宋念琴嫌棄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你是猴子嗎就這一會功夫都坐不住”
“是的,媽媽,我就是只潑猴。”眼下最熱播的電視劇,就是那石頭縫里蹦出來的黃毛猴子,從早上播到晚上,翻來覆去重復,周斯年一個不愛看這種電視劇的人,都能背過里面的情節了。
溫拾被周斯年裹挾在臂彎下,聽到他這話忍不住笑了。
周斯年帶著他出了書房,低頭一看,“哎呦,小舅舅,你可笑了,我看你在我媽面前,跟小兔子似的,都要嚇哭了。”
“有嗎”溫拾抬眼,他知道自己表情管理不太好,但也不至于被宋念琴嚇哭,只是有點緊張罷了。
“有啊。”周斯年抬手揉揉他的頭發,他就是手欠,摸兩下還不解饞,非要給溫拾揉成雞窩,“小舅舅,我給你做了個時下最熱門的頭發,可潮流了。”
爆炸頭,潮的能叫人得風濕。
于是在廚房已經吃上水果,順帶招待來客的周斯言,和耐不住心底癢癢,最終還是到宋宅來的霍銘城,雙雙對上了哈哈大笑的周斯年和臉頰紅紅頭發亂亂追問“很流行嗎好看嗎”的溫拾。
舉著叉子吃草莓的霍銘城手僵在了半空,心底的小人驚聲尖叫
麻蛋他真的好可愛
這個可愛說的肯定不會是一臉欠嗖嗖的周斯年,只有笑瞇瞇,一雙水靈眼,一個小梨渦的溫拾配得上這句稱贊。
天知道霍銘城回家之后都該把大波美女的海報翻爛了,但就這,也沒攔住他夢里出現溫拾那雙水靈靈的眼睛。
所以這不,做了一天思想準備后,還是果斷到了宋家。
另一邊的周斯言狠狠一蹙眉,放下叉子,三個字,治住了嬉皮笑臉的周斯年。
“周斯年。”
說實在的,周斯年在周家和宋家唯一怕的兩個人,一個是沒人不怕的宋庭玉,另一個就是他一個娘胎里滾出來的雙生弟弟,周斯言。
周斯言一但連名帶姓,那真就是離發火不遠了。
他這弟弟極擅長冷戰,那要是冷臉下來,能一個月把自己這個哥哥當成眼前灰耳邊風。
“錯了。”周斯年立馬立正,找旁邊傭人要來梳子,主動幫溫拾歸攏好了頭發,還不忘打補丁,“小舅舅,你可別告訴我舅舅。”
溫拾沒覺得被整蠱,他挺喜歡周斯年好玩的脾性,點點頭,“不會告訴他的。”
周斯年立馬湊到周斯言身邊嘚瑟,“看到沒,小舅舅不會告狀的。”
周斯言翻了個白眼,主動邀請溫拾道“小舅舅,來吃水果。”
桌子上的水果琳瑯滿目,不止草莓,還有這個季節不該有的西瓜,山竹,榴蓮豐盛的能開arty。
溫拾上輩子沒吃過,只能對著視頻眼饞的東西,這輩子在宋家全吃到了。
湊過去吃時,見站在桌子旁,眼神直愣愣的霍銘城,溫拾小幅度點了個頭,算是打招呼了。
霍銘城頓時如夢初醒,攥緊叉子,遏制住心底尖叫的小人,“你好,溫拾。”
霍銘城今天穿的沒有那么犀利了,簡單的白t和全身的牛仔套裝,青春洋溢,瀟灑帥氣,腦袋上的錫紙燙一時半會是拉不直的,好在落在溫拾這個現代審美眼里,這錫紙燙并不算難看。
他沒了昨天兇巴巴的銳氣,還主動開口打招呼,這反差叫溫拾受寵若驚。
溫拾立馬輕輕應聲,“你好,銘城。”
霍銘城心底的尖叫小人再次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