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車里的東西,好像飛起來了。
一整天都坐在書房里悶不聲的宋五爺總算鄰近傍晚時出了屋子,站在花園里,任由那大尾巴的公孔雀在他身邊左開一個屏,右開一個屏。
五爺根本不帶低頭看孔雀的,孤身站在枝影橫斜的長廊間,猶如一副世間絕跡的畫。
雙胞胎離的遠遠的,周斯年道“舅舅在思考人生嗎”
周斯言翻白眼,“當然是在等小舅舅了。”
剛剛霍家打來了電話,說溫拾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可算回來了,我都要無聊死了。”
溫拾出去了一整天,周斯年在家里待的實在無聊,真是十足想念。
而站在外頭的五爺,更是如此。
好不容易他有一整天待在家里的時候,溫拾卻壓根不在家。
告訴自己不要嫉妒,不要埋怨,溫拾是去做正事,是去補課的宋庭玉還是控制不住他的心緒。
大門外傳來車子駛過的聲響,捧著兩瓶子高級白酒的溫拾下了車,有禮貌地跟霍家司機九十度鞠躬再見,然后木愣愣轉身,往宋家大門走。
他眼前還是發暈,覺得事物都在旋轉。
溫拾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小步小步走直線,但是酒精上頭的大腦,是沒那么容易控制的。
周家雙胞胎遠遠就看見,溫拾從門口進來后,一頭沖著庭院里的人工湖走過去了,直直地,走過去了,眼瞧著要到湖邊了,還沒有停下的趨勢,再邁幾步,一準掉進去
“小舅舅你干嘛去”雙胞胎忙往湖邊跑。
但比他們倆更快的,是宋庭玉。
講真,雙胞胎還是第一次看見,這平日里哪怕跑步練拳都是一臉冷漠自持的舅舅,露出焦急到溢出來的模樣。
“溫拾”宋庭玉一把勾住了即將邁進湖里的溫拾,將人扽了回來,“你想干什么”
那人造湖,雖然不算深,但溫拾掉進去也得喝幾口水。
溫拾一晃,眨眨眼,只見宋庭玉的臉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他視野里了,“我想,回家呀”
宋庭玉心頭一緊,“你往湖里回家你家住湖里”
“不,不住湖里,”溫拾腦子嗡嗡響,冷風一吹,清醒一瞬,“啊對,我沒有家。”
宋家,不是他的家。
是宋庭玉的家。
宋庭玉
是不是要跟宋庭玉看電影去來著
對要問宋庭玉是不是要去看電影來著。
溫拾抬眼,身子晃晃,臉頰紅紅,沖宋庭玉瞇眼一笑,脫口而出的話成了“宋先生,你想買一瓶酒嗎”
他腦子短路了。
拉著他的宋庭玉也沉默了。
良久,五爺問“你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