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拾沒有像宋知畫這樣記憶鮮明灼熱的初戀,也沒有一個形象豐
滿的理想型。
可他知道,宋庭玉是個很好的人。
宋知畫瞇起眼,她明明是想找一個能說說感受的同道中人,但現在怎么好像感覺溫拾這是在給她秀恩愛上眼藥呢
“那我不和你說了”宋小幺立馬跳起來,提著裙子跑回了屋里。
只剩溫拾一個坐在開滿正當季的月季花叢中的秋千上,他輕輕晃了晃,讓秋千蕩的更高一點,迎面的風更輕一點。
這天是周五,晚間門的時候雙胞胎還沒從學校回來,霍家人卻來了。
體態圓潤的霍夫人揪著還穿著校服的霍少爺耳朵進了屋,在宋念琴的驚呼下,也不肯松開手,厲聲道“快和溫老師道歉”
霍銘城一米八幾的身高,為了遷就霍夫人,全程弓著背,那耳朵更是被揪的紅腫,看出霍夫人是真的沒留情,像是揪豬耳朵一樣揪著自己兒子的耳朵,痛的霍少爺忍不住蹙眉,目不轉睛盯著慌忙小跑出來的溫拾,可憐巴巴道“老師,好痛啊救命
“救命你還好意思喊救命霍夫人拎著霍銘城的耳朵晃了晃,“還不是你非做那王八蛋的事不打斷你的腿算好的了
溫拾傻眼,“霍夫人,您冷靜點,銘城怎么了
還不是上次喂了溫拾一瓶洋啤結果被宋五爺打上門的電話告狀的那檔子事。
霍家對兒子們喝酒的事,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都是男孩,家里又是做這種生意的,喝就喝了,酒量好,說出去也不是什么壞事。
但霍家祖上也是書香門第,橫看豎看都有四個字做不成文的家規,那就是尊師重道。
霍銘城從前就因為故意給家教難堪沒少挨拾掇,本以為好不容易來個溫拾,能叫霍銘城改了那混賬的霸王性子,有個學生樣子。
誰知道,他敢逼老師喝酒還把老師灌成那樣
詢問霍少爺,霍少爺更是納悶,他什么時候逼灌溫拾了,怎么就這么離譜的事情,他爹媽還心能信以為真
可他偏偏是那種越被扣上黑鍋,心里便越賭氣,嘴上便越硬氣的人,反正就算他說沒有,他爹他媽肯定也都不信,不如點頭認了,“是啊,我不僅灌他了,還是卡著他下巴逼他喝的,行了吧
這吊兒郎當根本不知錯的模樣當即讓霍老爹氣紅了眼,抽出皮帶就給霍少爺一頓抽,前面幾天沒來,
是因為霍銘城被抽的走路都蹣跚,日日趴著睡覺,吃飯也得站著,還被沒收了摩托車鑰匙,上下學都得叫霍家司機接送。
養了幾天,能正常走路了,才叫霍夫人親自帶著上門認錯。
霍銘城這一路都不服氣,他也想過,是不是溫拾故意搞他,只是見到溫拾慌張不解和緊張關切的樣子,他心里那點猜測就都煙消云散了。
無論這期間門到底是誰傳錯了話會錯了意,都不會是他老師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