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宋庭玉擋開宋念琴的手,“不疼,就是破了一點皮而已。”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這是破點皮嗎”宋念琴心口那個火大,她弟弟什么時候受過這種皮外傷,就是打架,也不能上嘴咬人啊,“這是誰干的阿四,你們就這樣護著五爺的”
阿四這種事他想護,也沒有他護的地方啊。
“大姐,這和阿四沒有關系,你先小點聲。”溫拾還在睡覺。
“溫拾呢不會也挨咬了吧”
溫拾倒是沒挨咬,只不過快癱瘓了。
門口的喧囂透過那隔音不算很好的木門,吵醒了癱在床上的溫拾,可他就像是渾身骨頭都被拆開打碎重組一般,連翻個身都困難,比上痛苦更叫人絕望的,是溫拾清晰的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每一件事。是的,每一件。
包括但不限于他像個色鬼一樣舔了宋五爺的脖子,還主動摸人家胸肌,而后那福至心靈無師自通往下三路走的狗爪子更就該直接剁掉
一覺醒來把甲方睡了,是種什么樣的感覺
“我還是去死吧”溫拾把腦袋埋進枕頭里,像只鴕鳥,企圖憋死自己,他許愿眼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個夢,一覺醒過來,他還是在無菌室。
一秒過去了。
兩秒過去了。
溫拾憋不住拔出腦袋,雜亂的頭發蓬松地晃了晃,被壓的紅彤彤的鼻尖皺皺。
不是夢,更不可能是夢。
溫拾兩眼無神,腦子里的畫面揮之不去又清晰不已,他頭一次覺得記性好,原來也不是什么好事。
下一秒,溫拾一晚上除了喝點水滴米未進的肚子咕咕唱起了空城計,更可怕了。
溫拾簡直想哭,他這肚子真爭氣,這種時候竟然還想著吃。
外頭還有若隱若現動靜,溫拾豎起耳朵聽著,發現外面竟然不止一兩個人的樣子,連宋念琴都來了。
意識到自己即將被圍觀的溫拾在宋庭玉推門進來的瞬間,選擇閉眼繼續裝睡。
可醒著和睡著連呼吸幅度都不同,宋庭玉一眼看出肩膀緊繃的溫拾在裝睡,他坐到床邊輕聲道“是我。”
“”是宋庭玉就更要裝睡了,溫拾壓根不知道怎面對被他耍完流氓的無辜甲
方。
都怪他,都是他主動纏著宋庭玉的,是他不要臉,不知羞,那藥一下肚,就忘記自己在合同上是個乙方了。
“溫拾”宋庭玉拍拍床上人的肩膀,他怎么感覺,溫拾這個不理人的態度好像不太對勁,“你怎么了”
“宋先生。”背對宋庭玉的溫拾不肯轉過去,聲音又細又輕“對不起。”
宋先生
又是這該死的宋先生。
昨天晚上好不容易走近一步的宋庭玉又被溫拾收回去了。
“對不起什么”察覺溫拾繃緊的身子,宋五爺收回了手。
“昨天晚上的事情。”溫拾閉著眼,聲音都在抖,“真的對不起。”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都記得吧”宋庭玉不確定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