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周斯言瞧溫拾。
“我喝水就行。”溫拾早上吃飯的時候在宋庭玉的監視下喝了一杯豆漿一杯牛奶,肚子鼓的不得了,現在什么也喝不下去。
“一杯美式,謝謝。”周斯年不問自來。
“要喝自己去沖,沒有手嗎”周斯言根本沒打算管他想喝什么。
周斯年
一個沒地位的兄長,在家就是如此可憐。
雙胞胎坐在沙發上大眼瞪小眼地斗嘴,溫拾和楊見春就著這家教社團聊了起來。
“你有想過,把這個社團規模化嗎”溫拾主動開口。
“規模化”楊見春覺得他這社團的規模已經不小了,在全學校都是數一數二,人數比隔壁詩歌戲劇同好社還要多,“社團的社員其實不少了,等你加入進來就知道了,這是一個大家庭。”連他這個社長都不一定記得自己全部社員的名字。
見楊見春沒有領悟自己的意思,溫拾把話攤開了講“不,我的意思,你有沒有打算以這個社團為雛形
,創辦一個真正盈利性的教育培訓機構。”
“啊”楊見春一臉懵的模樣就證明了他沒想過。
“你看,現在社團不就相當于一個中介方,將老師和需要補課的學生牽線搭橋到了一起,我想的也是這樣,但是我們可以優化細節,讓授課方式更加合理,這樣能加入進來的老師更多,學生也更多。”
這下不光楊見春懵了,連雙胞胎都看向了溫拾,不明白溫拾這是想干什么。
溫拾掏出一份文件,是他昨天晚上琢磨出的教培機構起步運營計劃,放到了楊見春面前,“這是我對教培機構的一些個人理解,你可以結合對社團的管理經驗看一看,這樣的想法可不可以嘗試一下。”
楊見春耐不住好奇,伸手接過翻看起來,溫拾的計劃書寫的不是那么高談闊論畫大餅,第一步就想征服整個京市的中小學。
他很實際的舉例了以楊見春的社團目前對接的學生群體畫像,來找楊見春介紹家教的,往往都是離京師大學不遠的初高中學生家長,就這幾所初高中的學生量而言,已經足夠養活一個中型的全學科教培機構,里面的利潤肉眼可見的大。
機構想要運行,自然不能像楊見春這樣,一塌糊涂地對接老師和家長,時不時就出現一個期末月的空檔期,肯定要有規章制度來約束,維護老師和學生雙方的權益。
“這是想開一個校外學校嗎”楊見春粗略翻完,溫拾這想法實在是超出他一個普通大學生的承受范圍,但仔細看完,他似乎覺得溫拾說的有點在理,這種課外輔導班,好像真的很掙錢。
就像溫拾在計劃書里提到的,機構按課時費收錢,給老師按課時費開具薪水,如果讓老師開設力所能及范圍內的班課,一次課對接更多的學生,那錢也比一對一的家教更多。
周斯年也奪過那幾張紙翻看了起來,溫拾還舉例了教育行業未來的發展,點明需要家教的學生只會越來越多,而不會越來越少,這是個能牟取巨大利益的新興行業。
“真的會有那么多需要家教的學生嗎學習特別差的才需要補習吧一般能跟上的,誰會想在校外繼續上課”周斯年小時候,壓根沒有找過家教。
“會有的。”溫拾認真點頭,“而且,將來不止學習差的孩子需要課外班,學習好的也會需要。”
這也說不清是不是教育在畸變,只是這條賽道上就是肉眼可見越來越卷,從只有學習差勁的需要課外班拯救,到學習還行的也去補習讓功課更上一層樓,再到學習頂尖的都要找家教提前預習反復查漏補缺。
上課外班的學生,只會越來越多,對課外輔導的需求,只會越來越大。
“沒錯。”這點楊見春深有同感,他天天對接那么多家長,現在上趕著來找老師補習的,其實很少是那些差到極致的劣等生,反倒有些偏科的中等生和需要提前預習的優等生家長更多。
學習不錯的,反倒更加重視成績。
“那這個開設班課是什么意思家教不都是一對一的嗎”周斯年又指著一行發問,“這不會讓學生不滿嗎”
“在學校的講堂上,老師可以一對多,那我們為什么不可以相應的,班課的課時費會比一對一更低,但學生多了,整體來看,老師講一節班課的利潤是比一對一更高的。這樣,也是讓請不起一對一家教的學生可以接受課外的輔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