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溫浪蹙眉,他才到這鎮子上沒有多久,壓根不認識這樣的大塊頭,但宋武都快把他的底細報個干凈了,“你哪位”
“我是你哥哥派來找你的,跟我們走吧。”
“我哥哥怎么會認識你這樣的人”溫浪明顯不相信宋武的話,他走了,但溫拾現在應該在溫家村
好好當老師,更何況,以溫拾的性格,怎么會認識這樣不正經的人
“這件事說來話長了,但總之,你哥哥現如今在京市,他唯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所以才要我們來找你,帶你回去。”溫浪的警戒心在意料之中,宋武這一幫子人,或許是長相問題,很難像溫拾那樣,和誰都能一瞬間親和起來,“你盡快收拾一下,和我們走吧。”
“我不走。”溫浪拒絕的很快。
他壓根不相信宋武的話。
“你不想見到你哥嗎”宋武被這干脆利落的拒絕打懵了,難道不該他一提溫拾的名字,這溫浪就屁顛屁顛收拾包袱上車嗎
“想。”但比起和這來路不明的人離開,溫浪更愿意靠自己走回溫家村看一看溫拾到底如何了,“不過我不會和你們走的,你們請回吧。如果你們真的是我哥哥派來的,為什么不帶他一起來”
“因為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留在京市,所以沒有辦法來親自接你。”
“重要的事情”
溫浪壓根不知道在他離開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里,溫拾的人生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還以為溫拾留在淳樸的村子里給孩子們授課,過著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一天有一根甜滋滋的紅薯、一顆紅皮的雞蛋就能高興一整天的生活。
可他那心地柔軟又比尋常人更為單純的哥哥,哪里是能在京市討生活的樣子又哪里是能驅使地動這樣兇悍男人的樣子
回答宋武的,是被溫浪毫不猶豫合上的大門,連帶一屋子大豆新榨香油的香氣,都隔絕在門外。
“哎呀你干什么不信啊要不你出來,我讓你給你哥打個電話”宋武把門敲的哐哐響,但閉門羹就是閉門羹,沒人應他。
宋武別無他法,總不能硬闖民宅,只得先回車上,準備明早再繼續和溫浪做思想工作。
而轉回到小院的溫浪也有些心底不寧,他擔心溫拾真是出了什么事情,忙收拾起自己的東西,準備連夜往溫家村趕,他總要回去看一看,才能放心下來。
連夜辭別瞎眼的婆婆,溫浪拿上這一陣子的工錢,準備原路返回,他趁著夜色走的,又抄了小路,盯梢的小弟沒發現。
第二天一早,宋武從那滿口方言的阿婆嘴里聽懂走了兩個字時,天打五雷轟,到手的鴿子飛了。
不過溫浪的
腿腳就算再靈光,也走不過四個輪子的豪車,宋武帶的人足夠多,沿著出鎮子的路往回找,第二天天黑時,總算抓到了背著包袱的溫浪。
溫浪一見到他們,立馬拔腿就跑,可惜肚子上有個負累,他總歸不像懷孕之前那樣靈活,被宋武的手下一把扣住了肩膀。
“你跑什么”宋武氣喘吁吁趕上來,這要是放跑了,他這輩子都別想回去見宋五爺了。
“你追什么”溫浪頂開肩膀上的手,活動拳腳,拉開架勢,防身。
宋武哪敢跟老板娘的弟弟,宋五爺的小舅子動手,“有話好好說,我們都是正經人,別動手,我們就是想帶你去見你哥哥,他要結婚了,請你去參加他的婚禮”
“結婚”溫浪一怔,又重復了一遍,“我哥要結婚”
“對結婚和我們老板。”
村子里,十八九結婚的不在少數,溫拾這個年歲當爹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