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聽起來,真的半點表演痕跡都沒有,宋五爺明明在胡說八道,卻像是在講真話。
溫浪來了,溫拾自然不像從前是的好好待在宅子里,有點閑工夫就要往外跑。
宋念琴一下午找他兩次,一次是裁縫來了,最后再試一次禮服,另一次是拍婚紗照的攝影師到了家里,準備明天就開拍,想和兩位新郎商量商量拍攝風格和布景。
結果宋庭玉在公司,溫拾也不見蹤影。
管家的電話打到了別苑,才將不情不愿的溫拾請了回來。
“你去哪了,小嫂嫂,這么不著家,外面有野花了”宋知畫笑瞇瞇。
“什么野花,”溫拾哭笑不得,“我弟弟來了。”
“你弟弟那不就是我哥的小舅子”宋知畫一拍手,“你家里還有
親人我當你只有那一個不著調的叔叔呢”
得知溫拾還有一個弟弟,宋念琴蹙眉,“來了怎么也不和我們說一聲,庭玉也是,為什么叫他住在別苑,家里這么大的地方,是住不下嗎”
都是親家,婚前怎么也都要見一見吧
雖然,宋庭玉暗地里和宋念琴知會了不必請溫成頭,但看溫拾的樣子,這弟弟對他而言比那溫成頭更親近一些。
宋宅好就好在建的夠大,空房間足夠多,再住上幾十口人也綽綽有余。
“他不太愿意來打擾。”溫拾也提過讓溫浪來老宅,他主要想請趙澤霖趁機幫溫浪看一看身體,但溫浪很有分寸,怕住到宋宅給溫拾丟了面子。
“這沒什么打擾的,放著你家人不管,才是我宋家沒有禮數。”宋念琴雷厲風行拍板釘釘,派車將溫浪從別苑帶了過來,還親自站到院門,迎接了一番。
這一路上,溫浪又暈車暈的厲害,到地方,還被那一眼望不到邊的花園和園子里閑庭信步溜達的孔雀嚇了一跳。住在別苑時,溫浪就已經感嘆過一番那房子裝修的精致先進,可當他站到宋家的宅子跟前兒時,才后知后覺意識到他哥到底嫁進了一戶什么樣的人家。
這和溫浪以為的有錢簡直不是一個等級的。
“溫浪,我弟弟,這位是宋念琴小姐,宋庭玉的大姐。”溫拾扶住腳步虛浮的溫浪,向宋念琴介紹。
“您好。”溫浪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在現實里穿絲綢旗袍和小高跟,真就跟電視機里的人物似的。
宋念琴找來傭人,幫溫浪拎了包袱,叫人上樓休息。
住進裝修富麗堂皇的客房,溫浪一把抓住溫拾的手,“哥,這房子,是他家的”
“是。”溫拾能理解溫浪的心情,如果他不是個穿越過來,恐怕看到這房子也會覺得人和人之間的參差真是猶如高山低谷。
坐立難安渾身不舒服的溫浪簡直手足無措,這屋子的裝修陳設都是他沒有見過的,墻上的壁紙掛畫精致非常。
他連坐在床上都不敢把屁股坐實,怕把這床坐壞,住在這房子里,對溫浪來說簡直像是受刑。
溫拾陪著他待了一會,只不過被宋念琴催著去試禮服,不得不離開。
“我和你一起去。”溫浪站起來,“我還能幫你拿拿東西。”可不要留他一個人
在這屋子里,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