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拾現在壓根不敢抬頭看宋庭玉的臉。
他怎么可能懷孕他明明是個男人。
這算是他天賦異稟,還是宋庭玉天賦異稟呢
應該是宋庭玉不對勁吧
把男人干懷孕。
“怎么會”宋庭玉沒想到溫拾在擔心這樣的離奇的事。
他強行扳過溫拾的身子攬進懷里,第一次在一種兩人都清醒至極的情況下,做出這樣主動的擁抱。
他的掌心順著溫拾單薄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像是給瑟瑟發抖的小狗給予安慰一般,“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有我在,誰也不能把你抓走。這件事,如果你不愿意,我會讓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消失,一個不留。
“什么叫都消失被悶在宋庭玉的胸口前,嗅到混雜在檀香中,獨屬于宋庭玉身上的味道,叫溫拾忍不住抓緊了男人的襯衣。
控制不住的生理性顫抖得到了緩解,耳鳴消失,他能聽清宋庭玉的話了。
“我會讓他們成為不能把秘密說出去的存在,你不必擔心外界的眼光。宋庭玉語調森然,“至于這個孩子,我們把他打掉就是了。
這話說的兇狠又絕情,宋五爺在脆弱的愛人身邊再度撿起了自己的沉穩,一貫的冷硬和無情。
他知道這種時候不能流露出半點的不舍和心
軟,他和溫拾必須有一個是理性又刻薄做出決斷的人。
這樣劊子手的事,只有宋庭玉來當。
“打掉溫拾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里平坦至極,只有他自以為吃多了長出的一點點小肚子而已,“我可以打掉這個孩子嗎
“當然可以,宋五爺摸摸他的后頸和細軟的碎發,毫不猶豫道“只要你想,隨時都行。
這樣果斷的話,叫溫拾忍不住從宋庭玉的懷抱里鉆起來。
他說不出心里的如同打翻五味瓶的滋味。
但現在,他覺得自己和古早小言文里那跟霸總一夜情之后意外懷孕的女主有些同病相憐,連被霸總要求打掉孩子的情節,都一模一樣。
原來人在失望的時候,會遍體生寒是真的。
溫拾怔怔盯著五爺。
他好像看到了另一個宋庭玉,旁人口中的宋庭玉。
溫拾哪怕震驚到大腦發白,哪怕渾身慌張到戰栗,也從未想過這樣殘忍無情的方式。
不,甚至可以說,他還沒走過接受自己懷孕,直接到如何處理孩子這一步。
但無論如何,他好像做不到,像宋庭玉這樣輕描淡寫地說出這樣的話。
他肚子里的,不也是宋庭玉的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