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拾開口還想勸他,溫浪卻打住了他的勸說,兩人頭頂的鐘滴答滴答走到了九點,“哥,你先別勸我了,今天晚上你要早點睡”
結婚向來都是趕大早,接親在早上,溫拾這個新郎還要拾掇一下,做做造型,往臉上鋪點粉,上個唇彩,凌晨起,再正常不過。
溫拾被溫浪推上床,可他太精神,溫浪說了好幾次睡覺,溫拾卻半點困意也醞釀不上來。
到最后,溫浪都已經沉沉睡了過去,溫拾還盯著天花板上的紅色拉花數個數呢。
睡不著。
那要不要給宋庭玉打個電話
溫拾心頭癢癢的。
但理智告訴他還是算了,不然以宋庭玉說一不二的性格,他要是真的大半夜趕過來,可就不妙了。
說不定,宋庭玉這時候已經睡下了。
其實和溫拾一樣,準新郎宋庭玉這時候也沒睡。
他二姐回來了,帶來了一把扇子,象牙雕花的扇柄,山水畫的扇面略微發黃,看著是有年頭的東西,像古玩說。
宋觀棋說“這是大姐叫我找來的,還費了點功夫。”她母親喜歡收集古玩折扇,這是叫人從港灣送來的。
宋念琴接過扇子打開仔細看了看,沒什么瑕疵的地方,這才合上,遞給宋庭玉,“明天去接親的時候拿在手里,見到溫拾,用扇子頭敲敲他的額頭。”
這算是港灣婚俗中格外不同的一點,新郎官去接人的時候要手持一把折扇,等接親的時候見到新娘子,先在新娘子的額頭上輕輕敲三下。
“敲額頭干什么”手里的扇子沉甸甸的,用這東西去敲溫拾的腦袋,宋庭玉可真舍不得。
宋念琴奪過來直敲弟弟的腦袋,現在不敲,等以后宋庭玉結婚了,想敲還得看弟妹讓不讓了,“婚俗就是婚俗,叫你拿著就拿著,哪來的這么多為什么”
還得是做老師的宋觀棋博學些,“這也是舊俗了
,說這樣做,進門之后的新娘會更聽話。不過,哪有這樣的道理,其實呀,也就是圖個喜氣。”
宋知畫從樓上下來,看到裝點一新,掛上紅色彩帶和喜字的客廳,“嘖嘖”兩聲,感慨自己的審美受到了屠戮,“你們就該等我起床再裝飾屋子。”
這貼的也太丑了點。
“你這一覺睡到大晚上,叫都叫不醒,還等你起來干活”宋念琴搖頭,“你現在起床了,等到明早去酒店,可不許困。”
宋知畫伸伸懶腰,“當然了,我小哥結婚,我肯定精精神神的。”
宋念琴又叫來管家,把明天早上派車的路線和注意的事項再度囑咐了一遍,確定萬無一失,才放人去準備。
見宋庭玉還留在客廳,宋念琴拍拍他的肩膀,“還不上去休息,在這里等什么你明天一大早就要起,可得早點睡。”
“睡不著。”明天就要和自己喜歡的人結婚了,誰能心大地倒頭就睡
宋庭玉也做不到。
“這么緊張”宋念琴認真打量一番五爺深沉的臉色,“這都正常,放心吧,明天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的。”
“嗯。”宋庭玉頷首。
宋念琴也是結過婚的人,知道這種結婚前夕,那就是激動的不得了,就算是躺在床上也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睜眼到化妝師到來。
所以她也不多勸宋庭玉什么,繞過沙發就準備上樓,她可要早睡,不然她的精力可撐不住明天迎來送往那么多賓客。
“大姐。”
宋庭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宋念琴回頭,“怎么了還有什么事情嗎”
“謝謝,我的婚事,勞你操心了。”這句話是真心實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