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庭玉掂了掂手里的扇子,回手遞給了后背上的溫拾,“給你。”
“我拿著嗎”溫拾接過,“這是干什么的”
見宋五爺從進門就把這扇子擒在手里,溫拾還以為這是和捧花一個道理的東西。
拿到手才發現這扇子沉甸甸的,要是扔給賓客,準頭不好,說不定還會砸暈人。
“是給你拿著的。”按習俗這扇子要在丈夫手里拿著,宋庭玉來時拿了,過去的時候,就該交給溫拾。
溫拾和宋庭玉的婚姻里,原本就有兩個丈夫。
“你要是想,也可以用它敲幾下我的頭。”
“敲你的頭”溫拾猜測,“這是有什么好寓意嗎”
“算是。”
叫獨行獨斷的宋庭玉
以后在家里更聽溫拾話些,也是件好事。
既然是好寓意,溫拾立馬揚起手里的扇子,果斷道“那我多敲幾下。”
多敲幾下,讓宋庭玉多幸運一點。
樓下的主婚車裝點了一番,本就顯得笨重憨直的虎頭奔頭頂了個碩大的粉嫩花冠,大約有幾百朵紅白玫瑰拼成的俗套心形,長長的彩帶落在車頭兩側。
后面的十二輛黑色豪車后視鏡上也都綁著金紅的蝴蝶結彩帶,跟著五爺的保鏢都各自上了車,每兩人一輛,這也是宋念琴安排的,宋庭玉沒有朋友跟著來接,但是除了新郎官們的主婚車,其他的婚車上也全都不能空,溫浪和趙澤霖他們,也隨機找了車跟上。
從別苑通向酒店的路線也是宋念琴找人專門安排的,婚禮路線講一個避開醫院殯喪行業門臉,專挑紅綠燈通暢的平坦大路走,同時不能往返迂回開回頭路。
開著主婚車領路的是宋武,他前天被宋念琴抓著將這條路走了五六次,不是宋武吹,現在就是叫他閉著眼睛開,他都能準點準時將兩位新郎官送到婚禮現場去。
“五爺,溫少,祝你們百年好合,白頭偕老,永結同心啊。”宋武一邊開車,一邊從后視鏡偷瞄后座的兩人。
“謝謝。”溫拾還有些拘謹,他剛剛從車窗往后看,這車隊實在是太長了些,這一路上也太拉風了些。
宋庭玉比較直接,出門前宋念琴給他塞了厚厚一摞紅包,剛剛著急把溫拾接出來,宋五爺忘了自己里襯兜里還有要散出去的紅封,眼下想起來,都便宜了前面開車的宋武和專注扛著攝像機的攝影,“辛苦了。”
為了辦婚禮,宋家將京市最大的五星級酒店一整個都包下來了,雖然他們只用這頂層的宴會廳。今天這酒店門口來來往往的皆是豪車,不是豪車的最次也要是個顯眼的紅牌牌。
而宋家的傭人一早就過來散喜糖,不是給客人,而是給酒店上下的給工作人員,負責幫他們迎客的泊車的車童還有額外的小紅包收,里面都是嶄新的紅票子,頂他們一個月的薪水了。
和門童在這地方干了不少年,也是第一次見這樣奢靡又富貴的陣仗。
“這是誰家辦喜事好有錢。”車童好不容易有喘口氣的功夫,把那四個圈的車鑰匙交給前臺存好。
車童摘掉白手套,“那一般這樣的都是聯姻吧另一家是誰”
“這就不知道了。”門童也好奇,這一對新人是什么樣的金童玉女,強強聯手,“等會客人來的差不多了,咱們上去悄悄看一眼。”
雖說看不到新郎新娘真人,但是那大宴會廳門口都擺著等身結婚照的。
薛仲棠和齊樂來的早,本來是想來幫個忙,結果站在宴會廳門口,被那大幅的雙人海報雷的外焦里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