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打照面,是異口同聲。
溫浪好笑道“這是我哥的婚禮,我不在這里在哪里我還當咱們村里沒人過來參加呢,原來你來了,你是代表鄉親們來的嗎”
他還說這婚宴上沒見到一個溫家村的人,整個婚宴現場,除了溫浪是溫拾這邊的親戚,就連溫成頭都沒出現。
不過想起自己父親從前對待溫拾的態度和言辭,溫浪也沒好意思提這件事,溫浪自己也從心底討厭溫成頭,溫拾沒有因為溫成頭對他恨屋及烏,已經是好心眼了。
“我,我不是”溫廣原哪能代表溫家村的鄉親們,他爹倒是能,手里也有請柬,但他爹跟柳泉是一條心,不樂意叫宋庭玉他們開發礦場,知道溫拾是和礦場背后的投資人結婚這件事后,老頭連這婚宴都不肯來參加。
甚至溫廣原都是瞞著家里過來的,要是被他爹知道,他也沒有好果子吃。
不過,他就是挨荊條抽也要見溫拾,“我是來見你哥的,你哥呢我怎么沒看到他”
宴會廳很大,只不過溫拾在溫廣原眼里一向是會發光的,人再多,溫廣原都能把溫拾從人堆里一秒挑出來。
但他站在這里看了五分鐘,也沒看到溫拾的影子。
“我哥不在這,他和我嫂子敬完酒就上樓了,你要是想見他,得去樓上。”
“你叫那個男人嫂子”溫廣原粗黑的劍眉抖了抖,聽不慣這親
近的稱呼。
“是啊,”溫浪點頭,“我哥也是男人啊,我總不能叫姐夫吧,各論各的。”宋家那些人,不也叫他哥嫂子
溫廣原抿唇,這淳樸漢子的不快相當明顯,那黑俊的臉龐生出幾分別樣的情愫,不忿和嫉妒不安叫他脖頸上的青筋都在鼓動。
溫浪問“牛柱哥,都過去這么久了,你不會還沒放下吧我哥已經結婚了,你和他沒可能了,你要是這樣的表情,我沒辦法帶你去見我哥,我嫂子也在呢。”
這溫廣原要是上去了,說不定要打起來,畢竟他那嫂子看著也不是什么善茬,是好喝醋的那一款,兩個醋缸遇到一起一定是硬碰硬的結局。
溫廣原被溫浪一口一個嫂子激出幾分脾氣,他氣溫浪作為溫拾的弟弟,竟然就這樣看著溫拾走進火坑,“溫浪,你就這樣讓你哥跟他走了你不知道你哥不情愿,和他根本沒有感情嗎你哥壓根不愿意在這里生活,他和我說過,只要還完錢就會走”
壓根什么都不知道的溫浪一臉懵,“什么什么不情愿,還什么錢,你在說什么我哥和我嫂子怎么了”
“溫拾沒有和你講嗎”溫廣原一怔,心底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觸。
這件事溫拾連溫浪都沒有告訴,卻事無巨細講給了他,這是不是代表,溫拾對自己是特殊的
“我要見你哥,”溫牛柱從那并不合身甚至有點緊繃的西裝內兜里掏出一個紙包,“我是來給他送錢的,我想把你哥帶回去。”
那紙包有點厚度,邊角露出的顏色證明這些都是簇新的大鈔。
“這么多錢你是從哪來的”
“做了點農用機械的小生意。”溫廣原將這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訴了納悶不已的溫浪,“就是這樣總之,溫浪,我現在也能讓你哥過上好日子,也是我和他先相說的,那人,才是后來的,他才不是你嫂子。”
“我爹,做了這種事”溫浪兩眼發直,他現在重點不在這溫廣原也要當他的嫂子,而在他爹竟然對溫拾做了那種事,還說了那些難聽的話,“他怎么能這么做”
溫浪的心突突直跳,麥色的臉龐有些發白,連手都在抖,尤其想到溫拾費勁找到他,還對他這樣好,那愧疚感更如山呼海嘯一般淹沒了他。
“總之,先把你哥帶回去才是正事”
溫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