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拾明明不”
“他也和你說過,他不喜歡男人,沒有想過和男人在一起嗎”宋庭玉頷首,“他從前也是這樣和我說的,但你難道不知道,人是會變的
。”
恰巧,這轉變還是因宋庭玉而生。
宋庭玉的得意簡直要從眼角眉梢流出來,誰都能看得出。
溫廣原被氣的說不出話,怒火沖昏了腦子,沖上去拎住宋庭玉的領子,力氣如一頭蠻牛,帶著宋庭玉撞翻了宴會廳前的簽到臺,上頭的冊子、簽字筆嘩啦啦摔了一地,叮當作響。
好在宴會廳里放著音樂,外面的嘈雜,暫時還沒引起里面的注意。
宋庭玉當然也不會乖乖被人揪了領子還不還手,老虎鉗子似的手扼住了溫廣原的手腕,快準狠摁到了麻筋。
痛的溫廣原臉都憋紅了,但他仍舊不肯松開,甚至費勁地去卡對手的脖子。
蓄足力氣想一拳將溫廣原揍倒在地爬都爬不起來的宋庭玉卻沒來得及下狠手。
因為從電梯里出來的溫拾就被眼前這一幕嚇了一跳,“你們在干什么”
宋庭玉立馬收起了拳頭,甚至不按溫廣原的麻筋,借著那力道跌到了地上,摔的相當真實,眉頭微蹙,低著頭,一副很不會打架但被人揍倒了的可憐樣。
壓根沒推他的溫廣原后退兩步,“你干什么”裝什么呢分明這人的力氣和自己沒什么差。
溫拾站的遠,他只看到了溫廣原揪住宋庭玉的領子,還卡宋庭玉都鼻子,而后把人弄倒在地,而自始至終,宋庭玉都沒有還手。
無論發生什么,打架肯定是不對的,單方面打人就更不對了。
溫拾心系宋五爺,立馬沖上去,繞過溫廣原,把地上的宋庭玉扶起來,“你沒事吧”
宋五爺的胳膊搭上了小溫的肩膀,屁事沒有從地上站起來,而后虛虛靠著溫拾身上,聲音有氣無力道“我沒事,你別擔心。”
這還沒事呢
都被打虛了,說話勁兒都沒了
故作虛弱的宋五爺低眉順眼,烏黑的睫羽顫顫,他本就長一副好皮相,平時看著總是高高在上無堅不摧,但這偶爾一次示弱,竟然看的溫拾心突突直跳,連帶著轉而看向溫廣原的眼神充滿不可置信的抵觸和埋怨。
溫廣原手忙腳亂,“溫拾,我,我什么也沒做,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推他,是他自己倒下的”
這純純是那宋庭玉碰瓷
“那這是你們誰先動的手
”溫拾追根溯源起來。
宋庭玉先聲奪人,“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會和他動手,還有那么多客人在。”
溫拾知道宋庭玉是好面兒的人,而且宋庭玉那斯文紳士的樣子,看著也就不像是個會打架的,也肯定沒有溫廣原手上有力氣,是單方面被欺負了。
“我”好不容易見到溫拾的溫廣原現在真是有嘴也說不清,雖然是他先動的手,可他現在被宋庭玉摁了麻筋的胳膊還酸痛如針扎,曲曲手指都不聽使喚。
這宋庭玉看著摔了個屁股蹲,還是他自己故意的,在這里博取同情,裝的像模像樣,壞的流油
“但是溫拾,你聽我解釋,我有事想和你說,我想見你,他故意上來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