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琴一雙慧眼如炬,叫想狡辯外加否認的宋五爺別無他法,只得實話講與大姐,“不到兩個月。我們兩個都知道。”
“你可真是”宋念琴手包差點就要砸到宋庭玉的臉上,這張無可挑剔的臉,現在是怎么看怎么惹人生氣,“瞞著我做什么是把我當外人,還是你們兩個準備把那孩子偷偷處理掉”
宋念琴不愧是宋庭玉的親姐,一下就察覺了五爺早先的念頭,他那時候,可不就是怕宋念琴知道后,無論溫拾是何想法,都以這宋庭玉的后代為先。
“是溫拾不愿意留下嗎他想打掉”
“他沒有打掉孩子的意圖。”
“我當然知道,溫拾根本沒有那么狠的心腸。”這樣心腸獨絕,連自己孩子都能說滅就滅的,只有宋庭玉,“庭玉,那可是你的孩子,你要是真做出這種事”下輩子說不定都得做畜生。
見大姐馬上就要人身攻擊,宋五爺道“我們決定把這個孩子留下來。”
宋念琴的勸說和威脅戛然而止,艷冶的臉上浮現歡喜,“真的你們兩個真的打算把那個孩子留下來你可不要現在糊弄我,當面一套背后一套。”
“是真的,原本這一陣子,也就準備向大家公布了,但因為孕初期孩子還不太穩定,我和溫拾都有顧忌,怕這期待成了一場空。”
宋庭玉把溫拾的身體和這孩子的不穩定都告訴了宋念琴,凡事都把最壞的結果說在前面,后面發生什么,也都在能夠接受的范圍之內。
“所以,我不希望你對這個孩子抱著很大的期待,同樣,如果有一天溫拾的身體無法負荷,我會選擇取掉它。”保大保小這個問題在宋庭玉這里從來都不存在,因為那個孩子壓根不具有和溫拾站在同一天平上的資格。
宋念琴眉宇間的喜色消散了大半,“所以現在,你們這是”
“盡力而為。”
宋庭玉和溫拾沒有直接剝奪這個孩子生存機會,在它對溫拾的身體沒有造成過度的負荷,在它尚且還能不斷健康孕育的前提下,宋庭玉和溫拾都在盡為人父親最大的努力。
“要不要我找一位專業的產科醫生來看看”宋念琴擔心趙澤霖的判斷不準,他又不是專業的產科醫生。
“不用。”宋庭玉比較相信趙澤霖的醫術水平,而就算為了他自己的前途,在溫拾保胎和產子這方
面,趙澤霖也會做到鞠躬盡瘁。
更何況,溫拾現在能接觸趙澤霖已經是盡最大努力了,換做別的醫生,別的醫院,他還要再適應一番痛苦。
溫拾說不定會為了孩子挑戰極限。
但宋庭玉不愿意。
他希望溫拾自私些,更愛他自己些。
無論宋念琴如何好說歹說要帶溫拾去國外用更好的醫療資源保胎產檢,宋庭玉都沒點頭。
甚至還叫宋念琴保密,先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也不要去質問溫拾,等到溫拾自己愿意講出來的時候再提。
被宋庭玉拉著反復叮囑的宋念琴有種被弟弟當防賊似的提防感,黑著臉道“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
而被趙澤霖安排了轉院做了詳細體檢的溫浪也醒過來了,他其實就是有點兒中暑,加上熬夜,身體有些超負荷,醒過來后喝了點藿香正氣,就又活蹦亂跳了。
“今天下午的事情別告訴我哥。”溫浪心有余悸,連肚子里的孩子都顧不上擔心,最要緊的,是不能讓他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