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衣服顯得他像是個鄰家大哥哥,過來照顧手腳不便的弟弟的,多了幾分正裝沒有的隨和。
五爺坐到浴缸頭處的腳凳上,拎過花灑幫溫拾沖濕頭發,指尖穿過那烏黑細軟的發絲,“水溫可以嗎”
“可以。”水流沖下來,溫拾閉上了眼。
他的睫毛又翹又黑,水珠滾到上面,又如檐下落雨墜到白生生的面皮上。
溫拾這些天吃得好,睡得好,又有趙澤霖調養身體,加上他這個青蔥年紀本來就該滿臉的膠原蛋白,那白凈的臉蛋上是一點瑕疵都找不到,毛孔都不存在的。
宋庭玉的掌心拂過溫拾的臉,裝作是在擦拭洗發乳的泡沫,實際上是他手不聽話,想戳戳這臉頰什么樣的觸感。
先前摸過的,但太久了,都快記不得了。
溫拾被他騷擾地偏了偏頭,怕泡沫進到眼里,瞇著眼問“臉上的泡沫很多嗎”
“不多,已經擦干凈了,你可以睜眼。”宋庭玉收回手,幫溫拾沖洗頭發。
有段時間沒理發,溫拾的發絲實在有點長,還好他發質比較細軟,是摸起來毛茸茸的那種,哪怕發尾長得有些長,也不會堆出一個難看的鴨屁股來。
“該叫人來給你修修頭發了。”宋庭玉將那一小縷頭發在自己指尖打了個圈,又被水流沖散,周而復始,不厭其煩。
“很長了嗎”溫拾自己沒感覺,但宋庭玉的手背都碰到了他脖子根兒,那確實是有些長了,天氣也熱了,說不到會捂出痱子,“那改天我去剪短一點。”
不過小溫覺得,找個一兩塊的理發館就行了,不用叫理發師專門到家里來,太貴。
“明天就叫他們上門來,正好你在家。”宋庭玉的安排又是不容拒絕。
對五爺來說,叫人上門是節省時間,節省時間就是節省金錢,五爺這種人,去理發館的時間賺的錢能比叫一千個發型師上門還要多。
兩人一邊說著沒營養的對話,一邊把頭洗了個干凈,接下來就該搓身子了,把這個留到后面,也是因為宋五爺沒給人搓過澡,更怕搓出點不該有的火花。
當他蹲到浴缸前,和濕淋淋的溫拾對視時,
壓根也不好意思的溫拾主動道“不用搓了,我每天都洗澡,很干凈的,打點沐浴露就行。”
更何況上次被人搓澡結果庫庫下泥的尷尬瞬間還歷歷在目,要是這種事發生在宋庭玉眼前,溫拾會想順著浴缸排水口流進下水道去的。
宋庭玉手上的蓬松浴花打出細密的泡沫,蹭過溫拾的前胸后背,留下一道道綿密的泡沫痕跡,這泡沫噼里啪啦發出爆炸的碎響,跟著炸掉的,好像還有宋庭玉跳到失序的心。
他是個正常男人,喜歡的人近在眼前,更沒辦法當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溫拾渾然不知宋五爺那愈來愈深如貪狼般的眸子,他正認真的用完好的手撩起水到肩膀和胸口沖掉泡沫,暗自慶幸這艱難的洗澡已經進行到了尾聲。
溫拾從浴缸站起來,宋庭玉立馬用寬大的浴巾把他整個包了起來,嚴絲合縫,只有小腿露在外面。
從熱騰騰浴缸出來的溫拾感覺渾身涼意,一抬頭,才發現宋庭玉額角都汗濕了,胸前的白t恤更是被汗和溫拾撩起的水打的半透。
形狀飽滿的胸肌一起一伏,正對著身高不太足夠的溫拾,叫小溫鼻尖直癢,不敢再看。
明明他別說盯著瞧了,就是上手去碰,都是名正言順,天經地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