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溫拾這個未來腦袋攢出的題,總比現有題庫里的驚艷一些,因為這個時代,暫時還沒人能理解怎么數學題里還能出現
推測斷臂維納斯多高,金字塔一塊磚又有多長。
高考出題老師,也都還沒這么變態。
只不過這些題也確實能讓人眼前一亮,讓腦筋轉起來,就連楊見春這樣專業學數學教育的都好奇溫拾接下來還能拿出來什么刁難人的題目。
就這樣宋庭玉的書房成了溫拾的根據地,可以說一天到晚,這書房小溫比五爺坐的還久。
懷孕的溫拾坐宋庭玉那真鱷魚皮扶手鑲金的寬大老板椅體型不合適,久坐脖子酸腰也酸,伏案寫完題,感覺后背都僵了,痛苦不堪,于是他的姿勢從正襟危坐變成了在老板椅里躺著,蜷著,腿翹在扶手上躺著。
這樣不正規的坐姿,加上每天大量的翻書閱讀和寫字,直接導致溫拾的視力有點減退,雖然還不到帶近視鏡的地步,但看遠處的東西已經有點模糊。
這件事被宋庭玉發現后,他立馬帶著溫拾配了工作時候戴的鏡片,同時那向來只有一把椅子的書房終于新添了把椅子,是從國外定制的人體工學椅,完美照顧了溫拾的身高體型,坐上去正正好。
同時宋庭玉也專門往他那一派沉穩精英辦公風格的桌面上買了一只兔子鬧鐘,訂好時到點耳朵會搖,還會唧唧叫,這東西聽說在學校門口很得小朋友喜歡。
五爺專程叫人弄過來給溫拾定時的,他不在的時候,這鬧鐘提醒溫拾到點放下筆,站起來,出去走一走,看看花園里的綠色。
小溫這一雙黑亮亮的招子,宋庭玉很喜歡,每次親幾下額頭都要順著眉峰落到那薄薄的眼皮上,親的溫拾直癢。
要是就為了這點工作戴上厚啤酒瓶子底的眼鏡片子,把眼睛戴木了,戴突成魚眼睛了,宋庭玉會想打人,打溫拾屁股也是打人。
溫拾戴著那不到一百度的金絲邊眼鏡,老學究似的用鋼筆支了支鏡子邊緣,他現在明白宋庭玉為什么不近視還戴平光鏡,這眼鏡一戴確實顯得年紀上去了,有種有文化的成熟。
他還挺喜歡戴眼鏡的,宋庭玉要他平時就摘下來,戴眼鏡不方便。
溫拾胡攪蠻纏地抵抗“沒感覺做事情不方便,而且我這和你的眼鏡看起來還是情侶款”
這話直接給宋庭玉氣笑了。
他一把抓過椅子上的人,含住那胡言亂語的嘴巴,這樣的親密舉動擠的溫拾的鏡片一歪,將將要滑落鼻尖兒,打斷了那含情
脈脈的瞬間。
宋庭玉的唇放棄了繼續深吻,挪到溫拾臉頰摩挲,聲音撩起一把火,喑啞著發問“現在是不是不太方便”
勾著五爺脖子準備索吻的溫拾一把抓下臉上的鏡子,認真點頭。
不方便,太不方便了,平時絕對不戴了。
臨近開學的最后兩周,因為溫拾突然居家辦公,溫浪只能把少年宮保潔的工作辭掉。
要是叫溫拾知道溫浪都快生了還在外面偷偷打工,估摸著溫浪自打這時候直到生產都就只能出現在他哥的眼皮子底下了,被溫拾看的死死的。
不過這樣的好處就是,他和溫拾雙雙都有了閑暇時光,總算可以一起約著去市區嘗嘗那快餐店的冰激凌蛋筒,溫浪掏的錢。
比起夏日午后蒸騰起滾滾熱浪的街道,快餐店里就是遮陰避暑的好地方,溫拾和溫浪都不是熱衷于逛街的人,便一致決定在快餐店坐到阿四到點開車來接他們。
他們遇上了接侄女下暑期最后一次繪畫板的程臨安,這個暑假溫浪和程臨安算得上是天天見了。
程老師當之無愧的五好叔叔,每天都準點兒接送小侄女上下課。
之前等公交車的間隙溫浪也問起過,程臨安說他們全家住在一起,其他家庭成員工作都比較忙,只有他是當老師的,寒暑假清閑的不得了,照顧小侄女的事就落到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