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庭玉當然如他的意,又喊了一聲,滿足了溫拾那小小的虛榮心。
在外頭被人叫溫總溫拾還不好意思,在家里,宋庭玉叫他一聲他尾巴都快翹上天了。
最終溫總滿心歡喜地把老板椅讓了出來,然后照舊坐在了宋秘書身上,勾勾這貌美秘書下巴,“你剛剛和姐姐說什么了”
后知后覺明白宋庭玉那是調虎離山的溫拾意識到,站在他身后的宋五爺肯定什么都聽到了。
“沒說什么。”宋庭玉蹭蹭溫拾的鼻尖,反過來勸溫拾,“她說的話你不要往心里去。”
“我才不會往心里去。”溫拾大言不慚。
也不知道是誰都被氣發抖了。
宋庭玉并不拆穿他,“那就好。她每年到這個時候,脾氣都會有些大,可能因為快到我們母親的祭日了。”
溫拾只知道宋庭玉母親離開的早,卻不知道這祭日和生日竟然就間隔不到兩個月。
“其實她那樣說也沒什么錯,我的確沒有父母教養過,從小無拘無束慣了,才脾性奇怪。”五爺坦蕩承認,但凡小時候有父母一方的關愛,他或許都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但好在,他慢慢懂了什么是愛,如何愛人。
雖然這感情還是單調,但對宋庭玉而言已經知足了。
人不需要有那么多在乎的東西,有一件就夠了。
“你才不奇怪,你哪里都很好。”
溫拾被愛情蒙了眼,看不到宋庭玉半點不好。
其實溫拾也意識到,他眼前的宋庭玉,和外人眼里的宋庭玉壓根不一樣,但這有什么,人本來就該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而非道聽途說來的。
溫拾壯著膽子揉了把五爺的腦袋,宋庭玉的頭發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日發膠用太多了,手感有點硬,他又抓了兩把,嘗試亡羊補牢,給那已經被他摸亂的頭發造個型。
只可惜于事無補,五爺的發型還是遭殃了。
小溫忙調轉話題,吸引宋庭玉的注意力,“你母親的祭日,我們要回去祭拜嗎”
溫拾一直惦記著去港灣,前一段時間肚子里的孩子不穩定,但現在,是趙澤霖都打包票在正常活動范疇內,孩子是不會出什么大問題的。
“你想去嗎”
“想。”溫拾毫不猶豫地點頭,他覺得宋庭玉的母親應該是個大大大美人,才能生出這么漂亮的兒子和女兒。
而且于情于理,溫拾也該去看看,宋庭玉的媽媽不也是他的媽媽嗎
五爺沒有一口答應下來。
其實往年,徐婉的祭日,宋庭玉都會隔幾天再去,省的和宋禮書撞上,在墓前鬧出什么笑話來。
“你媽媽是個什么樣的人”
“什么樣的人”宋庭玉被問的沉默,因為他實在是不了解自己的母親。
只是從旁人的只言片語中,那或許是
一個嘗試殺死在襁褓中的兒子的母親。
一個拋下尚不到三月的兒子離世的母親。
宋庭玉想了一陣,突然攬過溫拾的腰,把額頭抵在他心愛人的肩窩處,“我也不知道她是個什么樣的人。”
宋庭玉的生日有了宋念琴中間勸和,也算是平靜無波地過了下去。
十一月的日子就像是開了加速鍵一樣,飛速略過,溫拾的身子愈發笨重,趙澤霖都開始擔心,他肚子里的孩子會不會營養過剩,成為一個巨大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