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呀四小姐。”老宅沒有貓,更不會存在老鼠這種東西。
老鼠宋五爺和母貓溫拾一聲不吭,低頭吃早餐。
吃完早餐,溫拾火急火燎收拾起行裝,還是住酒店好,最起碼隔音不錯,這個家里都是上年紀的長輩,他實在不好意思和宋庭玉廝混。
五爺也沒意見,在老宅住兩天新鮮一下就算了,繼續住下去,他也不太舒服。
臨走前溫拾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老五爺,一個干枯的老頭。
“這真的是你的父親”老五爺看著簡直像是宋庭玉的曾爺爺,和那年輕貌美風韻猶存的宋太太一點也不相配。
“是。不過他也已經七十多歲了。”的確是個老頭。
人在病床上躺的太久,渾身的肌肉失去了緊致和彈性,像是樹皮似的皮囊讓人更顯得老邁,半點看不出當時溫拾在相冊上看到的英俊模樣。
渣男似的老五爺,能生出這一窩俊男靚女,自己自然也不會差到哪里去,這或許也是他風流的本錢。
“我要叫他爸爸嗎”溫拾征求宋庭玉的意見。
他知道宋庭玉對這個父親的漠然,他們的父子關系并不親近,宋庭玉甚至不愿意多在這個房間里待一段時間。
“看你。”宋庭玉自己都有許多年沒叫過父親了,
而且,“他如果醒著見到你,一定會大發雷霆。”
“那還是算了。”溫拾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再給這可憐的老人雪上加霜了。
宋知畫和陳周明的婚事商量的很順利,訂婚的時間和聘禮嫁妝的金額都已經確定好,兩家人商量著要聚在一起吃個飯,宋家其他人不在場沒什么關系,只要宋庭玉這個掌權人在就好,反正只是訂婚宴前的小型家宴。
“不是說只是家宴嗎”溫拾以為只是隨便吃頓飯,結果還要穿正裝,他和宋庭玉都沒帶那種衣服來,只能讓宋武送來現成的。
顯然,對于財大氣粗的陳家人來說,沒有包下一整個酒店辦成晚宴的規制,已經算是極其普通的家宴了。
家里有油田的有錢人和一般的有錢人就是不大一樣。
抵達酒店已是傍晚,這酒店的外形像一顆扁石榴,里面的陳設照舊是金碧輝煌的模樣,好像港灣所有的酒店都由內而外透露著一種奢靡,彰顯著一種有錢,毫不低調。
這家酒店的一樓擺滿了各色藏品,各種奇珍異寶就這么明晃晃放在大廳里,溫拾感覺他好像不是來吃飯的,而是來參觀博物館的。
巨大的牙雕精細至極,每一處都細致靈動,旁邊介紹的小面板證明了這東西的確是真品且價值連城。
這個點來吃飯的人不少,但大部分人停在了一樓,有些人三兩成群背著背包像是游客,有的則一看就是大佬,身后還跟著拎了密碼箱的小弟,他們大多都往一樓的長廊深處走去,像溫拾和宋庭玉這樣上電梯的少之又少。
“那邊有什么好多人都去那里了。”是還有什么更珍稀的古董藏品嗎
當然不是。
這家酒店一層做的是港灣合法且最掙錢的生意,港灣六大娛樂城之一,背后的老板是個外國佬,宋庭玉和那人見過幾面,但聽說他現在也已經不在港灣,這里交給代理人打理了。
“有一些娛樂場所。”宋庭玉含蓄道。
“娛樂場所酒店里還有游樂場嗎”溫拾他們住的那家一樓是一間大商場,囊括各種奢侈品,所以哪怕這家酒店一樓有個游樂場,溫拾也不會吃驚了。
但游樂場是需要穿正裝和禮服進去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