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元眼疾手快捂住了溫拾的嘴,而后他的手心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溫拾狠狠咬在男人的掌心,帶著恨意和憤怒,血一下子涌進了他嘴里,還是不肯撒嘴,只想把曾毅元掌心的肉都咬下來。
“干”曾毅元猛地甩開溫拾,低頭一看,手心的肉都翻出來了,往外滋滋冒血,他一把扼住了溫拾的脖子,怒聲質問“你他媽是狗”
溫拾閉著眼,拒絕和他對視,被扼住了脖頸,
叫他喘息越來越困難,肺部氧氣幾乎要抽干,求生的本能讓他想要掙扎,可被藥物控制的四肢卻無動于衷。
可憐自己像個廢人一樣的溫拾再一次落入了被掌控又無法反抗的境地,他再一次覺得,死亡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解脫,他如果死了,曾毅元就無法用他來脅迫宋庭玉,
缺氧到極致,溫拾眼前出現了奇怪的光圈,在這種生死關頭,他還有心思去分神想別的,他惋惜自己還沒有看過小胖翻身走路,也沒能聽到小胖叫第一聲爸爸。
他是個不負責任的爸爸,對不起他的寶寶。
溫拾做鬼都不會放過曾毅元。
曾毅元下了死手,不配合的溫拾讓他心煩意亂,他不需要任何破壞的計劃的人出現。
或許弄死就會聽話了吧
別墅鐵門被撞開的巨大聲響引得曾毅元回神,他松開已經要暈過去的溫拾,猛地走到窗前。
開著車的宋庭玉出現在院子里,那輛全港灣只有一輛的跑車車頭坑坑洼洼滿是劃痕,而他別墅的鐵門直接被撞飛在兩側。
守在院子里的小弟紛紛后退,抽出身后的家伙事來。
助手敲門進了房間,“少爺,他來了。”
“我看到了。”曾毅元直起身,“把床上那個抓起來,我要去會會他。”
宋庭玉沒在車上等著,他利落下車,單槍匹馬出現在曾毅元的別墅里,曾毅元和當年還是一樣沒種,他只許宋庭玉一個人來,卻在這里埋伏了近三十號人。
曾毅元攤著手從門內走出,臉上滿是得意,“宋庭玉,你是我離開港灣前最想見到的人,沒有之一。”
宋庭玉不想和這個瘋子多費口舌,“溫拾在哪”
“放心,因為你來足夠及時,所以他還活著,不過,我可不能讓你免費看到他,你是不是也得付出些什么才行”
“你要我做什么”宋庭玉抬眼。
“跪下。”曾毅元揚聲道“我要你跪下”就像無數次發生在他夢里的瞬間那般,他要宋庭玉當著所有人的面跪在他腳下,毫無尊嚴地匍匐著。
宋庭玉利落地撩起西裝的下擺,屈膝,直挺挺跪下了。
整個過程不到兩秒,他的神色也沒有任何的變化,明明跪在地上,對上他眼睛的曾毅元眼皮一跳,卻感覺這個人
是在和自己平視。
對,他似乎忘了,宋庭玉這人天生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就連跪著都有種高高在上的德行,姿態不肯放低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