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中午報名,今天中午就要去練習了。
大家連歌詞都記不全,必須抓緊時間練,中午唱,晚上還得回家背詞。
在閨女出發前,趙美鳳讓閨女別和人吵起來。
吵起來不是不行,二十工分一定要拿到手,不能白去。
苗彩玉自認為不是一點就炸的性格“二十工分肯定要拿到手,不然白去了。”
她不是一點就炸的性格,但是她不能保證自己不會和別人吵起來。
可以不讓她唱歌,不可以扣她二十工分。
“我走了,圓圓已經在等我了。”
錢圓圓在苗家門口等著苗彩玉。
苗彩玉不啰嗦,直接和她往集合地趕。
路上錢圓圓還在擔心自己識字不多,怕記不住詞。
她上過小學,當時老師是苗叔,苗叔上課方式比較溫柔,管不住學生。
好在上小學的學生們都乖,不乖的不會安分來學校上課。
上課有學生睡覺,苗叔不會嚴厲管教,錢圓圓就經常在課上睡大覺,彩玉也是,自己爸爸的課,睡得更香。
小學稀里糊涂讀完了,初中同樣稀里糊涂讀完。
錢圓圓并不想讀初中,她爸媽覺得小學讀完就行,沒必要讀初中,她知道彩玉要讀初中后,跟爸媽說她想讀初中。
爸媽為難,最后還是答應她了。
初中的經歷比較坎坷,她們的班主任是個嚴格的老師,如果整個初中時期都是那個班主任帶她們,她們或許能多學點文化知識,多認幾個字。
初一沒讀完就鬧起來了,學校停課,后來恢復上課,老師不是以前的老師,教材也不是以前的教材了。
沒讀過初中的話,苗彩玉覺得這初中不是非上不可。
煎熬地上了快一年學,她不能接受拿不到初中學歷這事,所以初中恢復上課后,她就堅持去上課了。
高中別想了,許多有心學習的知青都只能下鄉勞動。
來到他們公社的知青運氣不錯,畢竟他們公社離縣城近,在這個偏僻的小縣里算是發展最好的公社,再偏遠點的公社,日子別提多苦了。
“不用慌,這首歌大家都熟,而且有一百號人,負責的隊長沒空一個一個抽背,你能記到哪就記到哪,記不住的話,光張嘴別發聲,裝樣子就行。”苗彩玉向來心寬,完全不擔心記詞的事。
兩人說著話,很快來到集合的地方。
集合的地方已經有不少人在等著了,見她倆過來,程思念朝她們走過來。
她后頭還跟著手拿飯碗筷子的薛華康。
薛華康沒有湊得非常近,不打擾程思念找她們說話。
“薛華康太夸張了,怕思念你被別的男人勾走,特意過來蹲著”錢圓圓搖頭,對薛華康的行為表示不贊同。
苗彩玉“別說思念沒跟他談對象,就算談對象了,思念不是不能看上別的男人。
我和華安,我們都對彼此有意思,兩人說清楚就立刻在一起了,思念沒有立刻答應,說明她對薛華康沒多少喜歡的感覺,她有自由選擇男人的權利,薛華康是我小叔子,我也不會為他說多少好話的。
不說思念了,圓圓,你仔細相看相看,看上哪個,我給你把把關。”
她對感情的事情向來不遮掩,思念或許接受不了她的“大膽發言”,圓圓能接受,讓圓圓看看。
錢圓圓不裝了,表示自己確實看上了一個。
一眼就看上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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