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鏡頭下,再次重演了之前夜市上曾經發生過的一幕。
只是對比起夜市時,人們的表現沒有那么慌張和狼狽。一百多名的游客中,被化成紙扎人的不過二十多人。紙人在得到二十多個傀儡后,便收手了。
紙人站在亭子的頂端,手里托著一疊小紙片人,居高臨下的看著游客們四散逃走,眼神中盡是看螻蟻時的蔑視目光。
游客們驚叫著往山下跑,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已經離開了鬼打墻的范圍圈。
“無趣。”紙人轉身離開了。
直播鏡頭同步斷開。
與此同時,世界兩度翻轉,然而逃跑的人們什么都不知道,他們只顧著盯著腳下,一股勁的往前沖,也沒有發現世界被兩次更換。唯一發現變化的只有留在觀景臺上的秦毅等人。
那種感覺,就好像眼前的世界微微閃了一下,雜草遍布的觀景臺立即被干凈的地磚鋪平,腐朽倒塌的攤位恢復如新,周圍的樹木也好像變得更加粗壯了起來。
有人意識到了什么,立即拿出手機,看著手機近滿格的信號幾乎要喜極而泣。下一秒,電話鈴聲響起,伴隨而來的還有無數短信和社交軟件消息提醒的狂轟亂炸。手機鈴聲響起的不只一人,在場的人大半都接到了電話。得到了來自親朋好友的關心。
喂媽我沒事,您別哭啊。啊直播什么叫我化成灰都能一眼認出來是我啊行了,我們都沒事。嗯好好的活著呢。
大哥,嗯,我很好。爸媽不知道吧我只告訴你我來爬山了。女朋友分了。我知道這很危險,但我認為想活下去只能這么辦。我沒怪她,希望她選擇下山不會出事。
伯母在直播里看到覺得很像是我啊,是我,運氣不好被卷進來了。腿骨好像裂了,別告訴我爸,就說我從樓梯上摔下去了吧。
“李老師,抱歉我帶全班同學秋游,結果遇到這種事。同學們都沒事,嗯,大概吧。白琳她們在中途下山了,應該沒問題。我知道了。
劫后余生,所有人都有很多話想和親朋好友講。有沒接到電話的人,大概是親朋好友并不知道自己來這里爬山的同時也不是直播拉進去的觀眾,有人給家里打電話哭訴這次的劫難,也有人不想對身邊的人提起被卷入這場災難,不想他
們擔心。
但很快,大家剛打出去沒兩分鐘的電話就不得不中止,因為巨大的轟隆隆的聲音徹底蓋住了說話聲,只能無奈的對電話那邊的親友說一句稍后聯系,就掛斷了電話。
直升機降了下來。
以魚渺晴為首帶領的救援隊從直升機上走下,她環顧著或坐或躺在觀景臺的游客們,而后她的視線落在了清桐身上,向他走了過來。
在魚渺晴出現后,清桐立即從系統那里得知了她的身份衡市臨時建立的詭異應對部門的負責人魚渺晴,女,三十八歲,已婚,丈夫從商,膝下有一對上初中的雙胞胎兒子,喜歡吃的食物是超辣的川菜
清桐不需要那么詳細的資料。
在這個女人向自己走來時,清桐臉上掛著疲憊,手下意識的想要握拳,但只動彈了一下就立即放松了。
“我是詭異應對部門的魚渺晴。女人出示了自己的證件,告訴我這里都發生了什么。”
清桐的反應慢了半拍,猶豫后說道“我聽他們電話說直播不是看到直播了嗎”
魚渺晴皺眉直播拍的并不全面,而且那是詭異放出來的直播,我認為不能全然信任,還是要詢問你們的證詞。
清桐哦了一聲。還未開口,就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觀景臺下面,還有人路疏云跑過來激動的拉著魚渺晴的胳膊,“還有寺廟里,那個他
路疏云的聲音漸漸地小了,里面的那個只能收尸了。
“我知道。魚渺晴低聲安慰道,救援人員都去了。”包括收殮尸體的善后人員也是。話才說完,就有一個工作人員跑了過來“隊長,寺廟里什么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