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發少女的父親和胖女人的尸體還躺在那里,全黑瞳小孩抬著頭,一分鐘走一步,正在緩慢的靠近鎮中心。
所有人都聚在教堂門前,有人已經握緊了十字架,跪地祈禱。
“瑪德,沒有任何用處”有人上前搶走了十字架,往地上狠狠一摔,他指著教堂高聲道,“如果這東西能庇護我,我愿意每日都向他祈禱。但結果呢,神壓根就不會看我們”
被搶走十字架的女人跪在地上,這種事她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呢
不過是心中還有那么一點的期盼,希望神明的垂簾,希望能有好運,希望能得救。
安妮的幾次發現沒有給大家帶來破局的希望,最終還是要一個個的嘗試著和詭異搏斗,爭來覺醒的機會,或者死亡。
“看到小孩眼睛的先上,我是鎮長,下一個,我來。”老鎮長說道,他掃視著大家得來的東西,撿了幾樣看著有攻擊性的,能拿的全部都拿在手里了,“是不是詭物,攻擊一下就知道,是吧。”
他問的是安妮。
鎮子居民中,只有安妮平日里玩手機多,比他們更關心詭異直播的事。
安妮眼神發直,愣愣的點了點頭。
老鎮長走向全黑瞳小孩,小孩抬起頭問道“我想去烏里城,你可以”
小孩的話還沒說完,老鎮長就拿起一把陳舊的剪刀,狠狠的刺向小孩的腦袋。剪刀劃傷了小孩的臉,但下一秒傷口快速愈合。
“不是啊。”老鎮長感慨道,著手換一個。
小孩的表情逐漸猙獰,它張開口咬著老鎮長。老鎮長忍著痛,拿起另外一件東西來嘗試。
一件又一件,血順著老人的身體往下流淌,直到老人咽氣。
他嘗試了所有的東西,沒有一個是詭物,老人死去了,他同樣也沒有覺醒。
“瑪德”有人憤怒的吼道,“下一個,我”
安妮捂著臉跪在地上痛哭,不只是她,其他的年輕人也在低聲啜泣著。清朗的天空下,血腥的事件在發生,一個個自愿赴死的生命,一只毫不留情的詭異,被拉入黑名單的電話,被遺棄的位于野外的獨立小鎮,只有被詭異注視的他們在悲泣自己的命運。
他們像是被整個世界拋棄了。
“誰來救救我們”安妮握著胸口的項鏈,她的手指非常用力,方形的吊墜邊緣劃破了少女的皮膚,鮮血染紅了吊墜,她低聲喃喃,“媽媽。”
她回憶起了一直保護著自己的父母,但她的母親很久以前就過世了,而父親的尸體還躺在她面前。
沒人救他們。
紅發少女回憶起父親的話,掌控自己命運的,就只有自己的抗爭。
她曾經信仰神明,非常虔誠的祈禱,但神明并沒有眷顧她,甚至沒有眷
顧到這個小鎮的任何一個人。
有一個人死去了,紅發少女記不清他的名字,因為他的名字太長了,按照那人的說法,他將祖輩的名字都放在了中間名里。
“我的名字完整念出來能說上三分鐘吧。”紅發少女記得他曾經這樣開玩笑道。
“但我不改,我還要把我的名字安放在我兒子的中間名里,讓它變得更長一點。”男人這樣說道。
他的兒子剛七歲,男人一家原本開車想要離開這里,結果半路上男人的兒子從車窗探出頭,指著前面的路邊“全黑瞳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