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棺材邊哭泣的中年夫婦是宗村真的雙親,旁邊還占著一個高中生,那是宗村真的哥哥。
“節哀順變。”一個女士上前安慰道。
宗村太太握著女士的手哭訴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回家后就發了燒,一直昏昏沉沉的,醫生也說不出什么病來”
佐藤建一緊緊抓著母親的手,站在她身后,一聲不吭。
“是詛咒吧。”
佐藤建一聽到門口位置有人小聲嘀咕道“前天,二田家的那個孩子也沒了。他們和車禍的三谷不是玩的很好嗎三谷出事,這兩個孩子就緊跟著”
“胡說什么,都什么時候了。”
“不是詛咒,是詭異。那個孩子變成了詭異,把同伴帶走了。”
佐藤建一扭頭看著說話的幾人,是附近見過的人。
這個小鎮姓二田家的只有一戶,所以,二田隼生也沒了嗎
佐藤建一突然感覺到一陣恐懼,他兩只手握住了母親的手,害怕的微微顫抖。
“沒事,他們在胡說。”同樣聽到的佐藤太太低聲安慰自己的兒子。
葬禮結束后,佐藤建一在自己房間的床上呆坐了很久。
他知道詭異,同學有聊過,爸爸的工作出了問題也和詭異有關。他討厭詭異,如果不是詭異,他家就不會負債,就不會從繁華的大都市搬來這里住,不會和東京的小朋友們分開,來到這個排外的小鎮。
連個朋友都沒有。
不,他有朋友。
佐藤建一突然想起了山上鳥居里的神明,雖然已經是夜晚,天色黑了,但他就是莫名的很想在這時候和朋友好好說話,將三谷他們的事情告訴朋友,再吐露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正好今日還沒有去山上。
佐藤建一摸黑進了廚房,又翻出一塊生肉作為給朋友的禮物,悄悄的出了門,穿著睡衣就往山上跑去。
他很著急。
夜色朦朧,好在他熟悉道路,沿著黑暗的山路來到了鳥居前。這是佐藤建一第一次在深夜來到山上的廢棄鳥居,不知道是否為錯覺,夜色下的鳥居建筑微微泛著紅,像是抹上了鮮血。
神龕還是老樣子,佐藤建一連忙跑到神龕前,將生肉放上去“我來了。”
平時有生肉放上去,就會很著急的將肉取走的小手,這次卻遲遲沒有動靜。
佐藤建一探頭往里面看去,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沒有。
“你還
在嗎”
沒人回應。
“神明”佐藤建一雙手放在了石階上,正要再問時,里面終于有了聲音。
“在。”那個聲音一如既往的稚嫩,“不餓。”
“你不餓了”佐藤建一有些疑惑,“我這次比之前帶的肉都大。以前每次給你帶,你都吃不飽。我這兩日都沒有過來,你吃過飯了”
“吃了。”
“哦,那以后,我還用帶嗎”
里面的聲音猶豫了一下,說道“要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