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寒聲心想果然有用,便頓住手,問“圣人,是誰”
這次拂戾族沒有再抵死不從,牙齒打著顫,哆嗦著道“我我從未見過圣人真面目,他可以是任何人。
“什么意思”
圣人似乎會障眼法,能在頃刻間換上新的臉。
乞伏昭突然道翁林道。拂戾族看他。
夙寒聲挑眉“以命抵命的禁術”是。乞伏昭道,那并非障眼法,而是換了頭顱和命數。
夙寒聲不知想到什么“此番聞道祭他可會去”
拂戾族感覺此人詢問的功夫,手中的根須竟然還在往眼球里扎,渾身皆
是冷汗,他飛快道“我不知,沒人敢探尋圣人行蹤。
夙寒聲若有所思。
察覺根須已開始扎了,夙寒聲才像是反應過來,“哦”了聲將根須收回。拂戾族冷汗已浸透全身,踉蹌著倚著墻緩緩往下滑。
夙寒聲行事做派十分像個孩子,詢問完自己想要的也不收拾殘局,轉身便朝長夜樓走去。乞伏昭注視著夙寒聲離開才轉過頭,看著后怕地癱倒在地艱難喘息的拂戾族。小少君的確涉世未深。他光明正大地詢問“圣人”之事后,竟還敢放此人走,好似全然不知斬草要除根。
乞伏昭嘆了口氣,緩步上前。
長夜樓外。夙寒聲拿著弟子印想要進去尋徐南銜,卻被小廝攔下。
平白吃了個閉門羹,夙寒聲臭著臉走到一旁的樹下蹲著,想借由伴生樹來瞧瞧師兄到底在做什么。
只是方才“嚴刑逼供”拂戾族時催動了伴生樹,連帶著莊靈修袖子上的那點根須失去操控,無法相連通感。
夙寒聲更蔫了,像是只被主人丟在門口的落水小狗。乞伏昭慢了一會才走到他身邊。
夙寒聲鼻子一動,蹙眉看他怎么有血味兒
乞伏昭溫和道方才路過賣靈獸肉的攤子,許是蹭到了血氣吧。
夙寒聲半信半疑,也沒多想,順著濃密的樹枝,仰著頭看著長夜樓的頂層,心中不知盤算著什么。
大大
長夜樓。
徐南銜和莊靈修緩步走上待客頂層閣樓,剛推門而入一股濃烈酒香撲面而來,伴隨著唱念做打的悅耳曲調。
偌大酒樓雅間,相隔巨大的山水畫屏風,不知誰叫的戲臺子正在咿咿呀呀唱曲兒。簡諒學宮和寒山學宮的人已到,相隔一張方桌,聽到推門聲,全都淡淡看來。
簡諒學宮,誡訓是「望大乾坤」,來交涉的為首學子名喚晉夷遠,名字倒是文質彬彬,實則是只不折不扣的瘋狗
晉夷遠修為高深,修道天分極高,剛及冠便已是簡兩學宮的魁首。
楚奉寒呢晉夷遠背靠椅背,修長雙腿交疊翹在桌子上,只靠著椅子后兩條腿支撐著,吊兒郎當地挑著英氣的眉,他不來我可
懶得同你倆掰扯。
徐南銜淡淡道“副使公務繁忙,沒時間來訓狗。”
聞道學宮雖然霸占觀濤榜榜首數年,面上風光,實則每年都贏得極其艱險,去年同排名第二的簡諒學宮僅僅只有百分之差。
且晉夷遠這瘋子半路不知發了什么瘋,只狩獵到一半便退出秘境。
后來才知曉,那日似乎是副使楚奉寒被人算計在眾目睽睽之下跳艷舞,晉夷遠這狗東西是趕過去看熱鬧了。
晉夷遠被人罵狗也不生氣,挑著眉似笑非笑“今年我可不會再被你們的美人計所迷惑觀濤
榜第一學宮的位置,你們該往后稍一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