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有命重要嗎這酒壺這么大唾你還全都喝完了我沒、沒有,就一口
呵你的一口,就是旁人半年的酒量了。
啊啊啊別罵了師兄師兄醒一醒快拿藥來小醫仙呢
暴怒的少年見閉著眼睛昏厥過去的蘭虛白,冷笑一聲拿什么藥,拿酒來給他喝眾人大驚失色你瘋了嗎病成這樣了還
話音剛落,“昏厥”過去的蘭虛白奄奄一息地睜開眼睛,手掙扎著攀著小案酒哪有酒
眾人
莊靈修管殺不管埋,優哉游哉地將“罪證”酒壺放下后,踩著一地的咆哮和咳嗽,施施然離開雞飛狗跳的沉曇齋。
這么會功夫,天邊再次炸起一道仙君雷劫。雷光噼里啪啦地消散。
夙寒聲走在那宛如元宵燈會似的長街上,見什么都覺得稀奇。聞鏡玉跟在后面,抿著唇不知在想什么。
夙寒聲走到一個攤位邊,蹲在那看來看去,余光卻是掃著聞鏡玉,心想“乖乖,此人不會對我圖謀不軌吧。
從山階上接住他、不嫌臟地握著他的腳踝為他治傷還不求回報地答應和他區區筑基期組隊。方才還還還捂他耳朵
夙寒聲越想越覺得對,古怪地蹲在那,不像方才那樣嘰嘰喳喳粘著人胡言亂語了。
r前世崇玨曾告訴過他。
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善意,他十有八九是對你有所圖。
夙寒聲靠在他懷里昏昏欲睡,含糊道“可他卻將我從那要命的陣法中救出來了。”
崇玨纏著夙寒聲的烏發繞在指縫間,懶洋洋道他一不認識你,二沒有圖謀,為何要救你不知道。夙寒聲乖乖道,好像還說了句奇怪的話,我聽不懂。
崇玨寬大的衣袍攏著,將夙寒聲整個人包裹住,他俯下身在夙寒聲發間隨意落下一吻,低沉笑了聲,教他。
從今往后,若有人無緣無故待你好,不用懷疑,一律打成圖謀不軌的惡人,可以殺的。
夙寒聲病怏怏地道“圖謀我我什么都沒有。”
崇玨笑起來,五指輕悠悠撫著夙寒聲蒼白又秾艷的臉,語調帶著一股病態的陰鷙,偏偏眉眼間卻是柔和的。
“皮囊、神魂任何一樣東西都有人圖謀。世上惡人多如牛毛,總有些人偏愛詭譎怪誕到常人無法理解的怪癖譬如有人能因一雙手而心生欲望,瞧著人模狗樣實則心中卻在盤算如何斬下這漂亮的手指占為己有。
這話聽著輕飄飄,卻讓不諳世事的夙寒聲毛骨悚然。
特別是崇玨說到“漂亮的手指”時,還笑著握著夙寒聲柔弱無骨似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叼住滾燙的手指。
雪白的瞳好似能看見似的,直勾勾盯著夙寒聲,宛如要將他吞吃入腹。
夙寒聲手猛地一抖,下意識要將手縮回。
崇玨笑起來,將牙齒收起,輕柔又隨意地在夙寒聲掌心親了一下,帶出一種虛假的繾綣和暖昧。別怕乖乖記住我的話,無故待你好之人,皆別有用心。
夙寒聲不知是不是累懵了,腦子有些不太清晰,歪頭半晌,問“那你圖謀我什么”
崇玨一頓,好一會才似笑非笑。圖謀你這個人。
夙寒聲直直看著他。崇玨唇角帶著笑,等著他的反應。
圖謀他這個人
那就是想要鳳凰骨。
崇玨
崇玨笑容一僵,掀開外袍一條縫隙,雪瞳直勾勾盯著夙寒聲,身上的戾氣幾乎要溢出去。
夙寒聲對周遭冷冽殺意全無反應,沒一會便呼呼大睡。
重生這么久,夙寒聲也隱約知曉崇玨教他的東西太過極端,但總歸不全是錯的。就比如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