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袋昏昏沉沉有點不明所以,但也未細想,繼續拽著他的衣襟湊上去,將雙唇印在那冰冷的唇上,還報復似的狠狠咬了一口。
不知為何,本來還很期待他的吻的崇玨卻渾身一僵,似乎不可置信極了,好一會才猛地將他推開。
夙蕭蕭
夙寒聲摔回柔軟床榻上,腦漿似乎都給晃勻了,聽到耳畔不太清晰的聲音,悶悶笑了幾聲,又一閉眼,陷入更甚的夢境中。
午后,靈舟終于飄至水澤半青州的岸邊。
夙寒聲被莊靈修叫醒,肺腑中似乎還殘留著那似乎嚼了辣椒的辣意,懨懨靠在輪椅上“師兄,我想喝水。
“喝。”莊靈修殷勤地將竹筒中的清水遞過去,像是仰望英烈似的看著夙寒聲,嘖嘖稱奇道,蕭蕭啊蕭蕭,你到底哪來的膽子敢說出那種話雙修二字對佛修可是聽都聽不得啊世尊可有罰你啊嗯他責罵你了嗎
夙寒聲喝了幾口水,才終于覺得活過來了。沒,他什么都沒說。
莊靈修推著夙寒聲往靈舟下走,感慨道不愧是世尊啊,慈悲為懷,竟然如此縱容你的冒犯。
夙寒聲幽幽瞥他“我只是說胡話,并未想真的和他雙修。”
莊靈修又被他的膽大妄言被驚住了“可住口吧夙少君,世尊脾氣如此好,不代表就能一直容忍被如此冒犯。
夙寒聲蹙眉,見莊靈修如此維護崇玨,總有種自己一隊的人叛變了的錯覺,不高興地道“他脾氣好嗎
昨天不還罰你抄佛經了
莊靈修震驚不已“那怎么能叫罰那叫世尊的栽培,你知道外面多少人想要這種求都求不來的殊榮嗎
夙寒聲瞪他。
“而且我方才將抄寫的佛經給世尊看,世尊夸贊了我。”莊靈修滿臉受寵若驚,還給了我獎賞
夙寒聲越聽越不高興給了你什么獎賞
莊靈修高高興興道讓我再抄二十遍佛經
夙寒聲
莊靈修如獲至寶,哼著小曲將輪椅推下去,無意中手一動,又薅掉夙寒聲一把雪發。之前揉頭發才掉十幾根,這才半日過去,輕輕一碰就落了一把。再這樣下去,恐怕連喘息都要費勁。
莊靈修心虛地將手中齏粉拂下去,看著郁郁蔥蔥坐落在一棵巨樹之上的半青州,眸中微微沉了下來。
夙寒聲生機消耗太過,已無法再拖了。不知他那個怪脾氣的爹會不會輕易松口讓夙寒聲去補生機。
莊靈修推著夙寒聲從靈舟上下去,剛落至岸邊夙寒聲突然“嘶”了聲,搭在扶手上的手猛地冒出一股煙,險些灼燒起來。
夙寒聲這才后知后覺自己竟然忘記佩戴浮云遮了。
他趕緊要往陰影中躲,莊靈修還未反應過來就見一把傘憑空出現,直直罩在夙寒聲腦袋上,遮住那潑天日光。
日光照出來的火也悄無聲息消失。
夙寒聲這才松了口氣,微微將傘抬起,順勢看去。崇玨一身素白長身鶴立,正站在一棵樹下偏頭看他,眼神帶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和無情。
夙寒聲愣了下。
不就說了句胡話嗎,怎么大半日了還在生氣且還比在靈舟上怒氣更旺了
不太理解活了千年的長輩到底怎么想的。
“嗯莊靈修也察覺出來了,俯下身小聲道,世尊不是消了氣嗎,中途還特意去房間看你睡得安不安穩,怎么現在又動怒了
夙寒聲一愣。
崇玨去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