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這個乳名只有親近之人才會叫,也彰顯著永遠只能停留在親人的界限內,再進一步便是逾越和不軌。
但單獨喚“寒聲”卻帶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圖。
崇玨瞧不出這條龍待夙寒聲到底是何種想法,冷淡道“找他何事”
“寒聲似乎靈力不穩。”莊靈戈不愧是化神境,只從一綹殘存的靈力便能察覺夙寒聲的異樣,“我可為他治傷,也能為他重塑肉身。”
這條龍沒有半分禮數,崇玨眉頭輕蹙,從他語調中竟然隱約有種自己是傷害了夙寒聲的邪惡之徒的錯覺。
崇玨淡漠道“他不會有事。”
莊靈戈掌心托著的綢子穗還在浮空飄蕩著,他似乎沒瞧出崇玨的拒絕,歪了歪頭,面無表情道“但寒穗子的靈力說他如今身體不適。”
崇玨淡瞥了那綢子穗一眼。兩人才認識不過幾日,夙寒聲便將貼身印上的穗子送了人。
“不必你擔憂。”崇玨冷淡道。莊靈戈卻愣是不愿意走“我帶了龍血制成的靈藥過來,能為他治愈身上傷勢。”
崇玨許是煩了,道“他正在睡,藥放下我會代為轉交。”
“啊。”莊靈戈慢吞吞道,轉身竟然在佛堂外的臺階上抱著膝蓋坐下,這藥太苦,你喂寒聲不一定會吃,我還在在此等他醒來吧。
崇玨
佛堂的門被砰的一聲關上,且還籠罩了一層新的結界。
崇玨眉間縈繞著他自己都未察覺到的郁結之色,正要閉眸重新參禪,耳畔那道始終未散的呼吸聲終于不再均勻。
夙寒聲睡了半日,終于醒了。
只是聽動靜,好似有些不對勁。
崇玨無法靜心,只好起身前去后院齋舍。夙寒聲的確已經睜眼,但許是周姑射摻了太多毒,他睜著渙散的雙眼,仍然還未徹底清醒。
崇玨剛走進去隱約聽到夙寒聲呼吸聲似乎莫名急促著,微微蹙眉走上前,剛掀開避光的床幔,倏地一愣。
夙寒聲懨懨躺在榻上,衣衫凌亂,著雙腿從錦被下探出,腳趾蜷縮著將床單蹬出一道道褶皺。他仰著脖頸,艱難呼吸著,渙散的眼瞳盯著虛空,被滾燙的欲色沁出薄薄
的一層水霧,羽睫微微一眨倏地從眼尾垂落。
崇玨拽著床幔的手猛地一蜷縮。
夙寒聲迷茫看著突如其來的崇玨,滿臉淚痕看了半晌,突然咬著食指指節吃吃笑起來,另一只手晃晃悠悠抬起,勾著崇玨的腰封重重一拽。
崇玨猝不及防被拽到床沿,眉頭緊皺“夙寒聲。”
夙寒聲雙頰緋紅,一手抱著崇玨的腰一手竟然膽大包天去解他的腰封,菩提花香像是在浴火上澆了油,轟然在狹小的床榻灼燒開來。
崇玨渾身緊繃,手托住夙寒聲的下巴,讓他看向自己的臉,冷冷道“看清楚我是誰。”
夙寒聲似乎沉浸在春夢中,還以為無間獄的崇玨又在和他玩情趣,想逼迫他說葷話,熟練地將崇玨托他下巴的手捧著,放置唇邊輕輕在如玉似的小指上咬了一口。
那帶著水霧的眼眸像是勾人魂魄似的,微微挑起眼尾笑著睨他。
你是
崇玨被夙寒聲熟練又放浪的動作震得僵在原地。
夙寒聲伸出舌尖勾著崇玨的小指,嘴唇殷紅,滾燙的呼吸噴灑在掌心,行為舉止皆是和少年面容的稚嫩全然不相符的放恣風情。
他輕輕地笑,像是蠱惑人心的妖。
“你是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