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幻想到看著崇玨悔恨、糾結、痛苦萬分求著自己理一理他的樣子,夙寒聲就暗爽不已。如此一想,夙寒聲心滿意足地徹底睡去了。
這一晚,懲戒堂“血流成河”,楚奉寒完全不像是其他師兄歷練歸來時那疲憊不堪的樣子,反而神采奕然,見人就抽。
在副使外出歷練的這段時日完全不安分的學子全都被抽得嗷嗷叫,沒一個逃得了的。
懲戒堂燈火通明,哀嚎遍地。
被抽得愁眉苦臉的眾學子看著端坐在正使位置上的楚奉寒,恨得幾乎將牙齒都咬碎了,可又沒法子,只能抱著團相互安慰。
沒關系,挨一頓打沒啥大不了的,反正我才入學第一年,副使卻是明年就要出師離開學宮了,正使又是個慈悲為懷的好人。
沒錯沒錯,明年副使一走,我們便能為所欲為了
只要再熬一年
r懷著這樣的念頭,眾多刺頭學子眼含熱淚,抱著期望地等著副使離校。有些人還畏懼楚奉寒出師的分數不夠,成天叩拜天道,以求副使順利出師
第二年,副使分數足夠,終于順利出師。
所有學子全都泫然欲泣,執手相看淚眼,抽抽噎噎地道“熬出頭了我們終于熬出頭了爹娘我們做到了嗚嗚嗚
天道昭昭,天可憐我啊
那日,眾學子撒了歡地溜達,幾乎把所有副使在校時不準的錯全都犯了一遍。更有甚者還有人赤身裸體嗚嗷喊叫,宛如返了祖。
翌日一早,去而復返的楚奉寒一身黑袍,手持一把赤色長鞭,眼尾淚痣幾乎漂亮得灼人,二話不說將那群刺頭兒又給揍了一遍。
眾人被抽得嗷嗷叫,卻強撐著不服。
你已出師,不管懲戒堂之事副使之位就該挑選其他學子來當就是就是楚師兄沒資格抽我們“我等不服。”
楚奉寒皮笑肉不笑“是啊,副使的確該挑選新的學子來當,可我說我是副使了嗎”眾人一愣。
楚奉寒步履情況地走至正使的位置,一撩衣擺大馬金刀地坐下,冰冷的眼神掃了一圈,吐字如冰錐,根根往眾學子心窩窩里狠扎。
前任正使已辭去其位,告老還鄉,從今往后,我便是懲戒堂持有玉印的正使。眾人
第一學宮的正使擁有玉印,地位幾乎比尋常山長還高,副使則是尋常學子前來相助正使以此來掙學分的身份,只是個閑職。
尋常副使對學宮學子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反正只是為了混分。
沒曾想楚奉寒太過雷厲風行,在副使之位才一年多便讓聞道學宮學子安分得像是小雞崽子。加上正使受了情傷,剛好沒心情管事,副掌院索性將出師的楚奉寒請來當正使一職。
弄清楚原委的學子們一想到日后就要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紛紛慟哭不已,恨不得以頭搶地。“副掌院害得我們好苦啊啊啊啊”
那段時日,整個聞道學宮怨氣沖天,差點引來驅除邪祟的道修前來抓妖邪。
夙寒聲倒是沒覺得有什么,反正他可乖了,從不主動犯錯,正使是
誰和他沒啥關系。就是徐南銜和莊靈修都出了師,離開聞道學宮,乍一入學總覺得空落落的,晚上睡覺都睡不安
穩。
好在元潛、烏百里和乞伏昭三人貼心得很,成日都和他形影不離,漸漸的夙寒聲也終于像是戒藥成功似的,和幾個人玩得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