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隨你吧。”
余然兒看妹妹那樣子，懶得多解釋。
上次已提過，再次再解釋越亂套，還不如讓妹妹慢慢研究，反正清者自清。
趁著妹妹緊張地察看四周時，余然兒朝一層大廳看去，大廳盡頭果然立著一塊情人節主題舞臺，頂樓上布置著各式各樣的燈光投射下來。
這臺舞臺的背景是一張巨大的簽字墻，舞臺上面已留下數十個名字，這些名字分布得很有規律，都是兩個名字貼在一起，兩對與另兩對名字之間有一定的間隔距離，大概上榜的名字都是情侶名。
妹妹看到姐姐目光投向舞臺，不禁心中一緊，腦補到接下來的畫面。
一位帥氣的小伙子站上舞臺，拿出吉他緩緩地彈伴奏，對著麥克風唱出動人的情歌。
在情歌收尾的一刻，小男生看著舞臺下的余然兒當場告白，場下觀眾陣陣歡呼，并側讓出一條無人的道路，然后姐姐被抱走……
“醒醒，別發呆了，這里人數不夠，我們換另一個地方。”
姐姐的聲音闖進余芊的耳朵里，妹妹看到姐姐還在身邊，所謂的小男生根本不存在，她立刻回過神來，拍拍胸口慶幸道：“原來是假的。”
“什么假不假的，我剛才數了數才103人，就算開直播湊數也湊不齊200人，走走，我們看下一家。”余然兒不由分說地牽起妹妹的右手，離開江城商場。
“……”妹妹無語了，非要200個人以上的觀眾，那個男的才會閃亮登場么？
怎么越聽越不靠譜，妹妹回憶剛才的細節，她姐更看重舞臺前的觀眾數量，而不是尋找某個男生的背影。
妹妹念及此處，前男友甩姐論不禁動搖起來。
那個人到底存不存在？
當妹妹一邊胡思亂想著時候，余然兒來到第二座商場，這個商場的人氣明顯是上一個商場的兩倍，告白墻上寫滿了名字，工作人員很快換上今天第二座告白墻。
她粗略估算觀眾有兩百多人，每層樓的邊緣還有十幾對暫時駐足觀看的情侶看客，加起來人數絕對夠了。
“請問我可以上臺唱一首歌嗎，就三分鐘時間。”
經理正低頭報表，聞言低頭看余然兒的裝扮，一米五的身高，穿著紅色大衣黑色圍巾，背著一副吉他琴盒，眼神極為清澈，雖然她戴著口罩看不到臉蛋，但那份稚嫩的學生氣是遮掩不了的。
年幼，經驗不足，極有可能怯場。
這是余然兒在經理心里的第一印象。
“不行，我們這里的節目表已排滿，倒是謝幕完畢之后可以讓你上臺唱一次，只不過那時候已接近十點了，你還唱不唱？”
余然兒一聽到十點鐘才有上臺機會，那時候商場已快關門，觀眾絕對少于兩百人，不適合余然兒做任務。
“那算了。”她搖頭離開。
不一會兒，余然兒和妹妹前往第三座商場，得到的結果一致，人家看見她太幼，加上安排的節目表已固定，便沒有讓她上臺。
余然兒去的都是人流量比較小的商場，而展開情人節活動的商場有三十幾家，余然兒本著低調的想法專挑小商場，現在看來人家經理還不樂意呢。
“我們去第四家看看？”妹妹意指另一家人流量更大的商場，觀眾估計有五百多人。
“不，我現在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從商場門口出來的余然兒忽然駐足，看見廣場上圍著一群人，里頭傳來街邊賣唱的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