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手機里搜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張圖片,舉起來給兩人看,“喏,真品長這樣。這象耳瓶上面一共有八層紋飾,層次清晰繁而不亂,非常不好仿制。而且象耳瓶的象耳部位原本是掛著環的,只是在流傳的過程中環被磕損了,所以在瓶子肩部是有兩道疤痕。孟擎宇很可能是對著真品圖片仿制的,圖片上并未顯示這種細節,所以他仿制出來的也是完好無損的。”
顧云聲看了眼夏瞳手機里的照片,又低頭跟自己剛拍下照片的做對比,喃喃自語“光看照片他仿制的確實很像吶”
“孟擎宇可能也是看重這一點才仿制它吧。”沈斯珩握著蓋碗慢慢往公道杯中倒茶,一邊說道,“網上資料少,他才好編故事。”
“確實如此,現在很多造假之人就喜歡對著名品仿造。”
眼見著這沈斯珩和夏瞳聊起工作沒完沒了,顧云聲拆開紙袋掏出綠豆糕給他們一人分了一個,問道,“那我們一會兒還繼續逛嗎”
別說,跟著這兩位專家逛古玩市場體驗感確實好,顧云聲現在很是上癮,語氣中飽含期待。
沈斯珩還沒來及回答,桌上的手機頻頻振動起來。
他拿起一看,是山城市公安局刑偵支隊劉副隊長的來電。
“劉隊,你們那里有進展了”
“孟擎宇在山城的社會關系我們已經全部摸清了。”
電話那頭聲音嘈雜,劉副隊扯著嗓子對著話筒喊“孟擎宇老家在山城市下面的一個縣城,他自幼喪父,被母親一手帶大。他小時候家庭條件不是很好,初高中的時候放學后還得去附近的陶瓷廠打工掙學費。高二的時候他覺得自己靠文化課上不了好大學,干脆轉學美術。據孟擎宇當時的美術老師說,這小子有天賦,對自己也夠狠,一個半路出家的窮小子努力了兩年居然真考上了云陵美院。”
“我們今天早上找到了孟擎宇的母親,不過他的母親并不知道他一直在從事什么工作。”
劉副隊猛灌了半瓶水,緊接著又說道“他在山城的房子是租的,在山城除了像武女士這樣的受害者之外,他幾乎沒跟什么人有過多接觸。”
“對了,跟他合伙做局的那小子我們沒找到,我懷疑那小子跑云陵市去了,你們也注意點兒。”
“好,辛苦你們了”
“沒啥辛苦的。”劉副隊說,“我們正在往回趕呢,先不說了,等回頭有了別的線索再聯絡”
掛了劉副隊的電話,手機里正好接到陳最發來的信息。
陳最沈隊,孟擎宇的簽證是偽造的據我們調查,給孟擎宇做高仿簽證的就是那個黑熊。
沈斯珩這倒是不意外。之前李柴胡就提到過,黑熊是黑市里假證仿得最好的。
陳最不僅如此,我們查到黑熊在黑市的勢力不小,他也接換美金的業務。我懷疑孟擎宇就是找黑熊的人換的美金。
沈斯珩不管是不是他的人,先把黑熊找出來
陳最是
沈斯珩接電話發信息的功夫,新的一壺水已經燒開了。
顧云聲見他放下手機之后還盯著咕嘟冒泡開水出神,干脆抬手在他眼前晃晃,“哎我說老沈,我之前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我呢,我們一會兒還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