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州和金皓是舊識,兩人的關系比較鐵,金皓來云陵市發展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
“我們從他口中得知,金皓在遇害的當天下午曾和他有過通話。”
方啟明說完按了下遙控器,幕布上立即顯示出一段視頻。
“這是他回憶的通話內容,我截取了其中有用的部分。”
視頻里,耿州垂著頭縮在訊問椅上,被銬起來的雙手時不時地攥緊褲子上的布料,聲音有氣無力的。
“金子告訴我說他要清理門戶,我覺得有些奇怪,前段時間門他還說阿彪和阿翠兩人聽話好用,怎么突然就要開始清理門戶了。”
“然后他跟我說是因為阿彪和阿翠這兩人搞一起去了,阿彪呢還狗改不了吃屎又回到賭桌上,欠了一屁股債”
“金子說他知道這事兒之后也沒埋怨阿彪,反而告訴阿彪說只要他答應自己下墓后借著墓室的機關把阿翠殺了,他就不再追究兩人的這些事兒,還幫他把賭債還清。阿彪也是個狠人,想都不想就同意了這個計劃。”
“其實金子本意就是想測試一下阿彪,如果阿彪拒絕他可能還會留著他們的狗命。可沒想到阿彪居然同意了,那這個人就留不得了。”
“我聽了也覺得阿彪這人有問題,他太無情無義了,為了錢連自己懷了孕的女朋友和孩子都能下手,保不齊哪天就能為了錢出賣我們”
視頻播放到這里,方啟明按下暫停鍵,揚聲說道“我們現在懷疑彭彪就是聽了這句話才動了殺金皓的念頭。”
王時安低頭看了眼手機,冷笑一聲“考古隊那邊剛發來信息,他們還真在金井房間門找到了一個沒有拆除的機關。”
“散會后拿著這兩點再去審一下彭彪。”沈斯珩說道,“段興昌死的時候彭彪和成翠在一起,我懷疑他們就是那時候商量好了交代哪些、不交代哪些,想仗著段興昌和金皓死了,死無對證,渾水摸魚。”
“一會兒你們拿著耿州的口供分別去找這兩個人,先挑撥兩人的關系,接著用囚徒困境。”
陳最指關節捏的咯咯作響,冷冰冰道“彭彪這種蹲過監獄老油條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他對于盜掘古墓罪和詐騙罪孰輕孰重清楚得很,沒準兒還抱有少交代一點罪行就能從監獄里早點出來的幻想呢”
夏瞳雙手捧著下巴,低聲嘆息,“希望成翠得知這個消息后能放棄幻想,同意引產手術。”
方啟明這邊匯報完,沈斯珩翻開手中的文件,清了清嗓子道“何裕祥、馮莎莎二人是第二次跟隨他們下墓,從他們描述來看,他們第一次下的墓可能也是真的,不過那座古墓規格要小得多。他們兩人很配合,還給我們了第一次下墓的客戶名單。”
“劉雁前后跟著下了四次古墓,她所的段興昌、金皓二人的客戶名單更多。”
他從文件中抽出幾張紙分發給眾人,而后繼續說道“我們順著他們給的名單往下查,發現金皓和段興昌的客戶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多些。不止在云陵,周邊的江城、江南、海城、嶼城等地也有涉及。”
“可惜他們每次都是蒙著眼睛,無法給我們具體地址,想拿到地址還得想辦法撬開彭彪和成翠的嘴。”
傅乾捧著茶杯,斜眼看向方啟明,“老方你行不行啊這么大的事兒,你那些線人就一點兒都不跟你說”
“還主動跟你說想什么好事兒呢。”陳最彎起手指敲了敲桌面,“老方的那些線人也是老油條,你去問的時候他們能如實回答就不錯了。多余的話他們是一句都不會說,多余的事兒他們也一件都不會做。”
王時安凝著眉問沈斯珩“你們這幾天也沒少抓人吧這件事情我估摸著肯定也傳出去了。”
沈斯珩明白王時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