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堯在秘書離開以后,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由窗玻璃朝外看去。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為了聞家,趁他還沒死,他要把聞池故磨練成一把最鋒利的刀。當然,如果這把刀實際上不堪重用,那么他也隨時可以放棄。
距離主宅稍遠的一幢樓里,聞裘聽說聞池故今天在聞家辦了一場私人聚會,恨得把所有的東西砸了個稀碎。主宅代表的是聞家的權威,向來不會用來招待客人,聞池故能如此,必然是聞堯同意了的。
一個在外面長大的野孩子,他憑什么聞裘甚至恨起了自己的父親聞苒,丟都丟了,當初為什么不做得更干凈一點,把對方掐死真是沒用的廢物
聞裘看不上聞苒,更看不上自己的親生母親,潘錦心多好啊,優雅知性,要是他繼承了聞家,潘家也能在背后助點力。
可那個女人實在太心狠了,他好歹是對方一手養大的,發現真相那天,他都已經跪在地上那么地哀求她了,對方也不為所動。
該死該死該死他們所有人都該死
聞裘面目猙獰,雙目赤紅,他看著手中曾經幸福美滿的全家福,拿著砸碎的相框玻璃,劃爛了聞苒跟潘錦心兩個人的臉。他的手都被玻璃割破流血了,可心中卻是止不住的快意。
總有一天,他也要這么劃爛聞池故的臉。
宋征玉為了擺脫聞萍沒完沒了的追問,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后面的小花園。
花園比宋家要大,還有一片小樹林,但景致比不上宋家。宋家花園每天都會讓人精心打理,就連里面種的花,都是宋征玉喜歡的。
他不想回去前廳,反正宋明垣發現他不見了會來找他的。
宋征玉干脆就準備在花園里找個地方坐下待著,誰知這個時候,意外陡生,他被人從后面捂了嘴,摟住了腰,拉著一直倒退。腳上穿的一只鞋子在這個過程中掉下來了,宋征玉被人半拖半摟地帶到了一顆大樹底下,樹枝繁密,牢牢遮住了他的身影,灼熱的呼吸朝頸脖噴灑而來,親吻著他的皮膚,近乎舔舐。
“唔”宋征玉拼命想要掙扎,卻猶如蚍蜉撼樹,摟著他的人的力氣太大了,他連動都動不了,而身體卻一直被對方各種碰觸著,捂著他嘴的那只手讓他仰起了頭,樹影濃密,他看不清究竟是誰在作亂,只看到對方烏黑柔順的短發,肚子上猛地貼過來一抹冰涼,對方像是在外面待了很長時間,逐漸的,里頭的襯衣越發不成樣子,驚慌、害怕,手掌與吻的刺激,讓宋征玉流淚不止。
來人感覺到他的眼淚,不僅沒有停,反而愈發興奮,連呼吸都重了許多。
他竟然將宋征玉的后腦壓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而后低頭咬住了他的喉結,在上面反復停留。手已經沒有在捂宋征玉的嘴了,但對方完全不知道要高喊求救,只是一味地哭,他被嚇壞了。
從遠處看過去,宋征玉此刻簡直充滿美麗與脆弱,像一支不勝風霜的嬌花。
讓人想要采摘,再摧毀。
聞池故說是要去陪其他客人,但一直距離宋征玉不遠,看到他往花園的方向走,便跟了過來,沒想到又撞見了這一幕。他站在樹旁,以宋征玉跟那人的角度,并不能看到他。
他的記憶力很好,一眼就看出親宋征玉的人不是對方當初帶回宋家的那個。
聞池故遠遠地看著宋征玉掙扎,抬腳要走過去,卻在下一刻看到宋征玉停止了動靜,連哭聲都漸低,距離有點遠,聲音本來聽得就勉強,宋征玉放輕了以后,聞池故的耳邊就只剩下了樹葉沙沙。
宋征玉似乎在跟那個人說話,但身后的人依舊俯在他的肩膀上,還在不斷地親著他。
“別放放開嗚”
宋征玉越是無助,身后之人的心情反而越好,只是動作卻越發粗魯。如同要將宋征玉整個嚼碎了吃進去般,把人往自己的懷里攬。
感覺到對方是真的在害怕,親他的人在狠狠地咬了一口宋征玉的肩膀后,似安撫出聲“是我。”
他也知道光是這樣說,宋征玉根本不會知道自己是誰,因此在接著捏著他的下巴舔了一下后又說“我是周洛。”
周洛兩個詞無疑將宋征玉從那種被陌生人挾制的恐慌中解救了出來,他臉上掛著淚,頭依舊是仰著的姿勢,愣愣地喊了一聲“周洛”
脖子上再次傳來細微的疼意,周洛應了一聲“嗯,是我。”同時又是不住地在親他。
看著宋征玉的皮膚被他吮出紅霞,看著宋征玉種種因自己而起的狀態,周洛感到戰栗般的滿足。早就該這樣了,早就該這樣了,他早就應該不顧宋征玉的意愿,教他只能看見自己,只能求著自己,就像現在這樣,明明害怕得要死,還是只能靠在他的懷里被他親著。
如果不是一味地忍耐,又何至于讓程秧捷足先登,結果對方還守不住宋征玉。想到這里,周洛的眼里就涌出了一股止不住的狠意,甚至連宋征玉的喉結都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