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拉才發現底下有把鎖。
“我去叫人來”
“不能叫人拿石頭砸開它,快”
錢海豐表現得很激動,還十分驚恐,眼睛一直在朝四周看來看去,宋征玉下意識按照他的話做。
花園一直都被修剪得很整潔,他找了一圈才勉強找到一個趁手的石頭,可砸了一下,非但沒有把鎖砸開,還差點弄傷自己的手。
“你把石頭遞給我,我自己來。”
鐵門縫隙不寬不窄,只能讓錢海豐的手勉強伸出來,想要活動石頭砸開鎖,無異于天方夜譚。可錢海豐顧不上這些,他近乎神經質地舉著石頭,手腕一次又一次地在鐵門上磨著,皮肉很快就破了,鮮血直流。
“你手流血了。”
宋征玉蹲在外面,看到他的手在流血,有些擔憂。
錢海豐根本就沒有理會他,一心只想盡快出來。
終于,咔噠一聲,鎖被砸開了。錢海豐幾乎不要命地把手從鐵門欄桿縫隙里抽了回來,而后又由里面爬出。
他那種瘋癲的模樣看得宋征玉不敢再說話,可對方卻捏住了他的肩膀,兩只眼睛是都是駭人的恐懼。
“宋征玉,快帶我出去,你哥他、他就是神經病變態是他把我關在這里,每天折磨我的。”
錢海豐當天為了躲避宋明垣的追究,所以提早離開了,并且打算到別的地方去避避風頭。
誰知道半路上就被宋明垣堵住了,這幾個月以來,他都是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度過的,宋明垣時不時就會下來“看望”他。而這一切,僅僅是因為他把宋征玉嚇哭了。
錢海豐一開始并不知道他在宋家,是后來有一次宋征玉在花園打電話,聲音傳到了下面,他才知道的。錢海豐故意發出聲音,想引宋征玉發現,結果不但沒有成功,事后還讓宋明垣狠狠教訓了一頓。
每次聽到地下室里腳步聲響起來的時候,錢海豐的精神都會產生痙攣般的痛意。
不僅是他,那天在宴會上所有搭訕過宋征玉的人后來都很倒霉。只不過宋明垣手段高明,別人根本察覺不出來。
“還有還有”
錢海豐說的事情讓宋征玉渾身發寒,他哆嗦著聲音“還有什么”
只是錢海豐怎么也說不出來了,他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整個人恐懼非常地看著他的身后。
宋征玉順著對方的目光一起望過去,同樣僵在了原地,宋明垣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了那里。
他眼中的害怕是如此明顯,宋明垣走近的時候,宋征玉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你、你”
“要叫哥哥。”宋明垣表情不變,看向錢海豐的時候,眼神冷漠鋒利,而落到宋征玉臉上時,又變得格外柔和,“地上涼,快起來。”
他伸手扶了宋征玉起來,錢海豐早就爬到了一邊,不敢再靠近。
“哥哥。”
宋征玉感覺宋明垣捉著他手腕的手也異常可怕,他不敢表現出來,可實際上喊人的腔調都快哭了。
“玉玉怎么一個人回家了,也不提前跟我說一下,是不是聞池故做了什么讓你不高興的事情”
“沒、沒有。”
他在發抖,宋明垣做的事情跟他平時表現出來的樣子大相徑庭,現在他知道了對方的秘密,說不定也要一起被關起來了。
“玉玉是在害怕我嗎還是說,玉玉已經相信了他說的話”
宋征玉聽不明白宋明垣的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他不該相信嗎而且錢海豐就被關在他們家,如果不是宋明垣做的,又會是誰
宋明垣看穿了他的想法,嘆了口氣道“的確是我把他抓回來的,他傷害了你,我只是想給他一點教訓。不過對方這個樣子,是因為從底下爬到上面來的緣故。”
錢海豐剛才那種瘋癲的樣子還歷歷在目,他手腕上的傷就是這么來的,聽到宋明垣的解釋,宋征玉也沒有懷疑。只不過宋明垣的做法還是太血腥了,他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