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多久才到啊”
“就在前面,看到了嗎”
不遠處,一輛小游艇停在了海邊。雖然說是小游艇,但也只是相較于他們來的時候坐的那艘游艇而言,單獨看過去的話,游艇大小還是十分可觀的。
“要上船嗎”
“當然,這樣看起來才刺激。”
宋征玉被他牽上了船,沒過多久,對方換了身沖浪服出來。
明明是他要沖浪,結果卻給宋征玉抹了不少防曬霜,臉上,脖子還有手腕這些露出的地方,一個都沒放過,末了又給宋征玉戴上了一個墨鏡。
“海上太陽刺眼,戴著吧。”
墨黑的鏡片上,倒映出來聞萍那張陰柔的臉。他被沖浪服遮蓋的背部上,還有一道長長的,沒有愈合徹底的刀傷。
那天聞池故提前回家,讓手底下的人狠狠教訓了他一頓。要不是他裝得快要死了,說不定真的會一命嗚呼。
不過,聞萍又一次確定了,宋征玉就是聞池故的逆鱗。所以他趁著這次兩人來海島的機會,想把宋征玉抓走哎呀,講得有點難聽,聞萍在心底毫無道德地自我譴責了一下。
看著白得發光的小少爺坐在他準備的遮陽傘下面,聞萍晃動著笑意,讓人把游艇開離海島。
游艇行駛的速度很快,船尾已經出現潔白的浪花了,可宋征玉看到“聞池故”還沒有行動。
對方閑散地倚在欄桿上,頭發被海風吹亂了許多。
“已經開出有一段距離了,你什么時候表演”
聞萍將視線從海上移到宋征玉身上,聽他的口吻,在家的時候聞池故一定是將人捧在手心里寵著的,否則的話,有誰敢命令聞池故做事
他挑了挑眉,走過來拿起宋征玉喝了一口的飲料,玻璃杯裝的,里面還放了冰塊,看上去很清涼。
眼看“聞池故”就要咬上自己的吸管,宋征玉踢了踢人。
“那是我的飲料。”
聞萍沒有喝,但也沒有將飲料放下來,而是問“玉玉真的這么想看沖浪”
宋征玉點了點頭。
“那你求我一下。”
宋征玉聽了這話,有點生氣,還有點惱怒,背都坐直了些。
“你答應過要表演給我看的。”
他口吻滿是控訴,聞萍將他重新壓到椅子上靠著,捏著吸管遞到了宋征玉的嘴邊。
“跟你開玩笑的,喝一口就表演給你看。”
吸管是紅色,宋征玉的嘴唇也是紅色,可后者要比前者艷得多。
看他把吸管含進了嘴里,敷衍似的喝了兩口,聞萍也沒有說什么。見宋征玉的手上裹了紗布,有心想要問問怎么受傷了,但跟宋明垣一樣,擔心會被宋征玉發現自己不是聞池故,只好按下不提。
等將飲料放下以后,聞萍就拿著沖浪板去了船尾。
聞池故跟宋明垣交流信息的時候,游艇已經開出去海島很遠的距離了。
宋明垣一把扯開聞池故的手,“你最好祈禱玉玉不是被你連累了,不然我們的合作就此終止。要是玉玉少了一根頭發,你們聞家,還有背后那個人,我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