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言亂語什么,我帶什么禁品了”
“你敢說這東西不是從你的香囊里掉出來的”
竇簡留正作勢要將灑在地上的白色絲線一般的東西撿起來,一個人比他更早一步有了行動。
曇白用劍尖將那因為露出香囊,散發出了淡淡氣味的東西挑了起來,聲態微冷“一線天。”
“什么一線天”宋征玉看他突然站了起來,扭著頭問。
在座的除了他以外,其余人都認得一線天究竟是什么東西。
云不胡立即神色大變,還下意識捂住了口鼻。
“這東西怎么會在我的香囊里”他說完這句話,忽然想到之前覺得香囊味道跟以前有些不同,后來忙著跟竇簡留斗法,便忽略了,“曇道友,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曇白是宋征玉的師兄,云不胡可不想在對方那里留下一個壞印象。
竇簡留難得沒有落井下石,一線天突然出現在這里,當務之急還是應該查清楚根由。
曇白剛才之所以不讓云不胡靠近宋征玉,是因為有關一線天的事還沒有調查清楚。
盡管他心里有懷疑的對象,但這些天宋征玉一直跟他在一起,對方根本就沒有下手的機會。因此一線天一定還在能跟他們近身的這些人當中,曇白在沒有找到一線天之前,不會放宋征玉再有任何風險。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跟所有人都分隔開來。
現在找到了一線天,曇白放心了不少。
以他對云不胡的了解,身為御劍樓的少樓主,對方就算追求不到人,也不會使出這種卑鄙手段。曇白將一線天收好,防止等會又影響到了宋征玉,同時跟對方低聲解釋了一句,這就是讓他昨天渾身發熱的原因所在。
宋征玉聞言,悄悄跟曇白拉開了些距離。
一線天還在他身上呢。
曇白這時候也沒有管他,回頭去問云不胡“這幾天你有沒有碰到過什么人,或者是有什么古怪的事發生”
竇簡留“你好好想一想。”
“沒有啊,這些天我不是跟在曇道友身邊一起調查,就是跟竇簡留交手,再不然就是跟師門弟子在一塊,根本”云不胡正說著,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我想起來了,那天阿玉不舒服,我出門去給他買禮物的時候碰到了一個人。”
“你出門去給阿玉買禮物了”竇簡留沒想到那晚云不胡偷偷摸摸出門是為了這件事,暗道對方果然卑鄙,竟然用這種手段去討好宋征玉,情急之下,他也沒注意到自己對宋征玉的稱呼。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意這種細節”云不胡沒理會竇簡留,繼續道,“我碰上了莘喬,他當時還撞了我一下,我忙著去買東西,就沒跟他計較。”
“要是真的有誰可以把東西神不知鬼不覺地放進我的香囊,一定是對方。”
莘喬當天還跟宋征玉起了爭執,后來又被曇白教訓了一頓,云不胡怎么看怎么覺得對方的嫌疑最大。
他的話跟曇白的猜測不謀而合,下山以來,如果說誰最有可能害宋征玉的話,那么一定非玄衍門的那些人莫屬,其中又以莘喬的可能性最大。
聽他們提起莘喬,宋征玉也想起一件事,他想拉曇白的袖子來著,想到一線天,又把手收了回去,改為用腳踢了踢人。
曇白在他前面站著,宋征玉把他的衣擺都踢起來了。
“前兩天我們回客棧的時候,我看到那個莘喬了。”
“阿玉是在哪里看到他的”
“就在客棧后面那條街。”
宋征玉此言一出,幾人神色皆有一定變化。
當日玄衍門重新去的住宿離這里不止一兩條街,這段時間以來,玄衍門也從來不跟其它門派一起行動,莘喬來附近絕對不會只是巧合。
“竟然敢暗害我們,我現在就去找他”云不胡個性沖動,說著就要往外面沖。
曇白雖然看上去端莊持重,但卻沒有阻止對方。莘喬意圖謀害宋征玉,而云不胡身為御劍樓的少樓主,如此沒有警戒心也是極不應該的。
曇白沒有好心地去管云不胡,等宋征玉吃飽以后重新帶他上了樓。宋征玉時刻記得一線天的事,一直在跟他保持距離,哪怕曇白跟他說藥已經被他收好了,還是不愿意跟他離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