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白,幫我把衣服解開,我還要再看看。”
“不用解開,”曇白替他把袖子挽了起來,抬起他的手,“看手臂也是一樣的。”
果然,手臂上原來也有許多吻痕,現在變得光滑如初,一絲端倪都不見。
宋征玉這才徹底信了曇白的話,想起什么,猶豫著問他“你要喝嗎”
昨晚曇白跟受虐狂一樣,被他罵了不算,還教他怎么發泄。說他之前不是會抓人得很,怎么清醒了反倒不會了。
宋征玉一時迷惑,撓了曇白好幾道。總之,對方衣下看起來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曇白聽了宋征玉的話,卻是拒絕了。
宋征玉不明白曇白是喜歡這些痕跡,氣自己好心好意,對方還不領情。
“不喝就不喝,我自己留著一個人喝。”
“嗯,里面那么多,應該夠晚晚喝了。”曇白眼里含著笑意。
宋征玉不明所以,還得意呢。
“那當然,三師兄當初送了我好多。”
就為了他自己這句話,回到宗門之前,宋征玉陸續又喝了不少瓊漿水。
還有一晚曇白更過分,哄他喝過以后又吻過身體一回,又哄他喝了一遍,再吻。一連好幾次,沒完沒了。
宋征玉最開始跟曇白在一起時,因為太疼了哭,后來多了,被給的太舒服了也要哭。
是他太過生澀,快感過量時,頭腦無法處理,一時無助才會如此。曇白慢慢引著,才讓他有所領悟。
一晃又是十數日,妖獸之事最后調查為一妖道作怪,由躍仙宗將其斬殺,方才徹底告一段落。剩下的時間門是各大宗門約好的小比,玄衍門因帶隊師兄莘喬出事,匆忙回去,沒有參加。
剩余各門各派分為幾輪較量,最終以躍仙宗取得魁首告終。宋征玉作為隊伍當中的一員,也是要參加的,不過他通程都不需要出力,曇白將他護得好好的。
比賽并非每時每刻都要上場,他們白天會觀看其它門派的小比,有時也能收獲不少感悟。
宋征玉對這些打斗沒有興趣,看看看著就打起瞌睡。他坐在曇白和金渺茫中間門,一歪腦袋,頭枕在了金渺茫的肩膀上,兀自睡得香甜。金渺茫在他靠過來的那刻就動也不敢動,還唯恐肩膀太硬了讓宋征玉睡得不舒服,竭力放松著身體。
可惜過不一會兒,宋征玉的腦袋就被曇白扳去了他的肩膀上。
他動作輕,宋征玉也沒察覺,睡得跟先前沒什么差別。
今日也有太陽,曇白向上看了一眼,揮了揮袖子,登時照在宋征玉身上的灼意就不見了。
對方展開眉目,睡得更加舒心。
曇白這番動作并沒有掩飾,金渺茫肩上一輕,只覺連心都跟著空蕩蕩起來。
落春歸望著這邊,也沒有言語。方才曇白揮袖的時候,他看到了對方腕間門有一道抓痕,前兩日還沒有的。
另一邊云不胡跟竇簡留見狀,心下亦俱是苦澀。
當日云不胡要去找莘喬算賬,沒有跑出多遠,就被本門眾多弟子勸住,讓他從長計議。云不胡正在氣頭上,哪里肯聽,一味地找過去,最后跟玄衍門的人打了起來。
他一個人怎么能打得過對方那么多人,最后還受了不輕的傷。
及至后來莘喬出事,若非有人作證,玄衍門的人就要拿他當兇手抓回去了。
云不胡也是這時知道莘喬出事了。
他過去看時,恰巧碰到竇簡留。對方得到消息初時也以為是他做的,等看到莘喬,兩個人都沉默了半晌。這種殘忍的手段,一看就知道不是出自云不胡之手。
說來也巧,竇簡留跟云不胡還沒有離開多遠,無意撞見了玄衍門其他弟子聊天。
莘喬往日在玄衍門就作威作福,惹得怨聲載道,只他那師父在宗門里地位頗高,又護著人,因此誰也不敢得罪。這回知道莘喬的遭遇,不乏有幸災樂禍的。
如此一來,倒叫竇簡留跟云不胡聽到了些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