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也不知道是什么發展的,裴青很擅長這種順桿往上爬,取代了原本給宋征玉布菜的宮人,站到了對方身邊。
一開始還需要試探著看對方喜歡吃什么,漸漸的只需要宋征玉一個眼神,裴青就知道應該給對方夾哪道菜了。
宋征玉不知道裴青的過來是由于自己的放任,他還以為對方來伺候自己是原本的規矩,也就沒有管。
但吃到一半,他還是不耐煩地皺了眉,抬頭望了裴青一下,目光帶著點譴責。
“你不要一直盯著我。”
他在吃飯,有什么好看的
說完,看著裴青的目光里還多了點奇怪。
太子殿下嗓音溫潤,又添著病態,這句話聽起來渾然沒有怪罪的意思。
而裴青在宋征玉抬頭的瞬間,則是被那種過度的美麗沖擊到直接就愣住了。他方才就注意到了太子殿下的酒窩,此刻看過去,對方的酒窩更加明顯了。
裴青不合時宜地想,昨天晚上,他應該戳一戳的。
可宋征玉在說完了那句話后就又低下了頭,繼續認真地吃飯了。他究竟有多敏感呢,即使是材質最柔軟的衣服面料,在磨擦中都讓他的側頸處看起來有些紅了。
宋征玉吃得很慢,差不多一口要嚼十幾下才會吞下。原因在于這具身體實在太差了,御醫是如此建議的,要是吃得太快了,說不定會咽到。
等吃過飯,時春問宋征玉要不要去院子里走一走。
這也是御醫建議的,讓他平時可以適當地走走路。但不能過度,畢竟以他這種走三步路就會喘一喘的病秧子體質,若是過度了,說不定直接就駕鶴西去了。
院子里種了許多花,都是太子殿下養的。
他的日常就是曬曬太陽,養養花,最多就是再聽人彈彈琴。表面上看,當真是歲月靜好,也難怪顧世權一開始會被對方所蒙蔽。
宋征玉出來以后,倒是蠻喜歡這里的環境,還停步看了很長時間的花。
時春專門給他準備了一個澆水的器皿,讓他給花澆澆水玩。
器皿很小,拿起來也不費力,宋征玉一開始感興趣地澆了幾盆。
幾盆以后,他就感覺手太酸了。還沒有說話,一旁的裴青就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蟲似的,將水壺接了過去。不過他一點都沒有避開宋征玉的手,掌心直接就貼在了對方的皮膚上。
一瞬間,那種肌膚上的酥麻感就競相迸發。
宋征玉有點生氣,直接就將手抽了出來。
“你不要握著我的手。”
宋征玉一直不知道讓裴青離開,于是等出門的時候,對方理所當然也一并跟上了。
時春注意到裴青是有備而來的,因為對方還將自己的琴也帶了過來。
裴青沒有想到宋征玉會直接地把自己的行為講出來,猝不及防臉就全部紅了。
“殿下恕罪。”可他看著宋征玉的目光,倒完全沒有要恕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