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征玉哪里能讓裴青繼續,對方扣他的手也并不敢用力,兩只手扭了幾下就掙脫開了,而后重新抵住了人。
“我不要你幫。”
他話音綿軟,腔調也毫無威勢,裴青頓了頓,問道“殿下可是不愿在這個地方我們可以回去。”
“您額頭已經出了很多汗,臉也很紅,若是會更加難過的。”
“我就是不要。”
宋征玉不僅不要裴青幫忙,還把人趕走了,讓他到邊上不準靠近他。可自己也提不起勁,桌子就在他旁邊,宋征玉干脆就趴在了上面,拿桌面來冰自己的臉。
石桌是工匠打磨拋光過的,宋征玉頓時就覺得周身的火被降下了不少。而對于裴青,他卻是更加生氣了。
“你剛才為什么要摸我的手你不摸我,就不會這樣了。”
裴青被宋征玉趕到一邊,并沒有站起來,而是仍舊跪在地上。
聞言眼神微變,不知道該怎么告訴太子殿下。難道要實話實說,講他是特意勾引對方嗎
裴青并不知道會對宋征玉造成這種反應,若是早知道,他當時一定會更當心一些。
昨晚他才伺候過對方,今日再弄,對太子殿下的身體也很不好。如非看見宋征玉情況確實不佳,方才他不會說出那種話。
跪在地上,裴青心中愧疚非常。
宋征玉也不是一定要裴青的回答,他就是當下被身體影響得不高興,所以小小發作一場。
見對方跪著,也很是秉持著原主的人設,沒有喊對方起身,甚至連頭都轉過去不看人了。
其實每到一個世界,與其說宋征玉會被原主人設影響,不如說他進來之時,就已經是原主了。
這是并不需要宋征玉特地去學,自然而然就會表現出來的。
桌面盡管冰涼,始終都是治標不治本。
好在這次興起只是因為外在的引誘,漸漸的宋征玉就感覺好了些。
時春一直沒聽見里面有動靜,偷眼看時,就發現裴青竟然跪在了地上,心里一緊,擔心殿下出什么事了,這才躬身走入了涼亭中。
等看清對方此刻的狀態時,饒他是個太監,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氣。只見太子殿下衣襟散亂,玉膚流暈,眉眼生情,便是輕輕撇過來的一眼,都十足勾人。
時春頓時不敢再看,低下頭,問道需不需要另喚他人過來。
宋征玉腦袋還是暈暈的,重新轉過頭來看時春。
“叫誰過來”
他是單純的疑惑,但時春卻以為宋征玉是真有此意,而一旁的裴青則是如墜冰窖。要是今天真的被太子殿下趕回去了,那么以后他就再也沒有機會看到對方了。
裴青一顆心揪緊了,暗自祈禱太子殿下不要厭棄自己。
那邊時春已經作答。
“徐重公子如何殿下已經有幾日沒召見對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