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以后,宋究跟宋懷行一起把在宮外買的那些東西送來了錦陽宮。宋懷行還拿了一個新做好的兔子燈,無論是形狀還是上面畫著的兔子,都遠比一開始宋征玉在攤販那里看到的漂亮得多。
宋征玉正奇怪他是哪兒拿來的,先前買回來的東西里明明就沒有。一問之下,才知道是宋懷行回來沒多久自己親手做的。
當然,就算如此,宋征玉當天晚上也還是沒有允許宋懷行再進來自己的寢殿。
他都已經說過了,要是沒有立住威嚴的話,今后宋懷行豈不是會越發肆無忌憚
是以就寢之前,宋征玉還特地吩咐了時春,讓他調一些侍衛過來,晚上就守在自己的窗戶邊。確保萬無一失后,宋征玉才換好衣服準備睡覺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宋征玉終于發現自己的左手腕上多了一根繩子。
他還以為自己記錯了,特地又將右手舉了起來。結果就發現兩只手上真的各有一根紅繩,而且還都沒有結。
“不是只有一根的嗎”他擰緊了眉,左手拽拽右邊的,右手又拽拽左邊的,沒了宋懷行的幫忙,他稍微碰了一下就覺得手指頭有點癢癢的,便老老實實又將兩只手放下了。
“還有一根是馬車上給你戴上的。”
“我怎么不知道”宋征玉下意識回了一句。
“你當時在睡覺,就沒有吵醒你。”
直到宋懷行講了這句話之后,宋征玉才發現不對勁。
“你怎么在這里,我不是讓人把門窗都守好了嗎”
“他們擋不住我。”宋懷行給宋征玉扯到上邊去了一點的兩條繩子又重新移到下方來,接著給他掖好了被角,也沒有解釋多出來的那條繩子是從哪里來的,“我就想來看你一眼。”
“你現在看過了,可以走了。”
宋征玉眼底滿是防備,宋懷行笑了笑,忽而又把人抱住,貼著他的臉使勁蹭了好幾下。在對方手軟腳軟,要發脾氣之前,及時放開了人,而后身影也跟著消失在了寢殿里。
床上一時只剩下宋征玉在那里咬牙切齒地生悶氣,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鑒,他還在那里罵了小半個時辰的人。只不過無論他怎么罵,宋懷行都沒有再出來,大概是真的走了。宋征玉自己罵累了,翻了個身,閉上了眼睛,不知不覺就睡熟了起來。
在他睡著了以后,身邊才又顯現出一個人影來。
宋懷行今天真的只是想來看宋征玉一眼,他摸摸對方的臉頰,呢喃了一句“哪里新學來的這么多罵人的話”
相較于以前,詞匯量是豐富了,可聽起來還是不怎么過分。
宋懷行又忍不住笑了笑,靜靜聽了一會兒宋征玉的呼吸聲,身影才算是真正消失在了錦陽宮。
宋征玉第二天醒來,還記著昨晚的仇,于是一連好幾天都沒怎么搭理人。
這看在宋究眼里,就更加坐實了之前宋懷行威脅了宋征玉。他還沒想好辦法去幫對方,轉頭就見太子殿下又被宋懷行給哄好了。
三天過去,宋懷行幾乎是掐著時間就將顧世權的那根長生帶給摘了下來,讓時春去保管好。
宋征玉問起來時,宋懷行眼睛也不眨地道“長時間戴一根就夠了。”
“那你之前干嘛要給我戴兩根”宋征玉奇怪。
不過他的答案沒有得到解答,就被宋懷行給他分析最近朝中勢力變化轉移了注意力。
知道宋征玉聽不懂,所以宋懷行就往簡單了講。
比如一開始朝中大臣支持哪個皇子的都有,但在皇后的生日宴后,有些舉棋不定的就自覺站到了宋征玉那邊。前不久宋度被罰,他手底下的勢力除了小部分自愿歸到太子旗下,剩下的一部分被顧世權吸收走了,另一部分則到了他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