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那根紅繩忽而變燙,轉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根自他皮膚里長出來的紅線。宋征玉搓了一下,紅線跟隨著皮膚的變形一起變形,過后又恢復了原樣。
他還在這里不解,宋懷行又將藤蔓變出了一個個吸盤狀的東西,緊緊附在他身上不算,連自己的人形都沒有再保持,一并變回了原形,而后趕來親他。
“別、別親了”藤蔓猛然滋長,宋征玉顧不及再去探究同心咒,兩只手剛撥開這邊,那邊又湊了過來。
最可恨的是宋懷行連他的手都不放過,其中有一根藤蔓纏了上去,開了一朵花出來以作討好。
宋征玉既然已經知道了這些花是宋懷行的一部分,就沒有再跟從前一樣把花摘下來。
簡直太多了,宋征玉一時分不清哪個是宋懷行的臉。他不愿意被奇怪的地方親到,撥不開對方,干脆就把自己的臉捂住了。
可他捂住臉也沒用,其它地方還是被藤蔓占據著的。
共生令宋懷行得到了一種無與倫比的快樂,他忍不住想要在造成自己這種情緒的人身上討要更多。
更多更多,最好是將他全都藏起來,一點不剩地品嘗。
這才是宋懷行第一次真正意義上以原形來跟宋征玉在一起。
每一根藤蔓都像是瘋了一樣,拼命地想要宋征玉,想給宋征玉。他被困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來吞噬。
宋征玉開始哭的時候,還顧忌著外面可能會聽到。漸漸地,哪還有半點可以顧得上的。
光是痛罵宋懷行,都不知道罵了幾回了。
可是宋懷行來來回回地,卻是只知道問他同一個問題。
“晚晚,晚晚愛不愛我”
“不嗚”
“晚晚愛不愛我”
“愛不愛”
“愛嗎”
“不愛嗚嗚”
“要說愛。”
妖邪不厭其煩,致力于教宋征玉說出“愛”這個字。更是在每一次宋征玉失神的時候,在他的耳邊反復加深印象。
宋征玉被他這樣的念叨整煩了,宋懷行再問的時候,他糊弄人地隨便說了聲“愛”。聲音黏糊,語調也不甚清楚,卻令宋懷行忽地就興得更厲害起來。
宋征玉原本是希望自己回答了以后對方可以不再問了,沒想到宋懷行不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又連連追問了起來。
他從一開始的控訴語氣“我剛才都說過了,你沒聽見嗎”,到后來累得眼睛都閉上了,被宋懷行問起來愛不愛的時候,連腦子都沒有過,就說“愛愛愛。”
宋征玉的語氣要多不耐煩就多不耐煩,宋懷行卻像是一點都沒有聽出來似的,仍舊喜滋滋的。
后來宋征玉被他抱著洗過一回澡,都已經睡著了,宋懷行還要在他的耳朵邊又來問個不停,太子殿下當即就氣醒了,要給宋懷行一巴掌。
“晚晚要打我嗎用這個打方便一點。”
宋懷行自己做了個可以讓宋征玉拿著打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