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適宴并不覺得這是一件為難自己的事情。
相反,他很喜歡這種為了宋征玉而忍耐的自我折磨式的行為。
他的動靜一直很輕,絲毫沒有打擾到隔壁已經睡著了的人。
出來以后,白適宴又繼續在電腦面前坐了幾個小時。等事情處理完,低頭看了眼手表,已經是夜里兩三點鐘了。
白適宴站起身,出門又去了宋征玉的房間門一趟。
他睡覺乖乖的,側臉堆在柔軟的枕頭里,看得人心也跟著軟下來。
白適宴的臉上露出一種奇怪的表情,他的手指輕輕勾勒著宋征玉睡著了的眉眼,房間門里響起他白天跟宋征玉說過的一句話。
要是沒有我在你的身邊,該怎么辦
白適宴自言自語,又在問題后面接了一句回答。聲音在深夜里,顯得格外的空靈。
“當然是,把小玉永遠都留在我的身邊啊,是不是”
白適宴白天跟宋征玉說,他是因為簽完合同,所以想順便來看看對方。
實際上,他將因果關系調過來了。是先知道宋征玉會搬來這里,所以白適宴才會找了個機會來。
他半坐在宋征玉的床邊,臉上慢慢又浮現出了笑意。因為表情的奇怪,那笑容也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
白適宴伸手碰了碰宋征玉的臉,接著又碰了碰他的嘴唇。食指在感覺到切實的體溫后,只猶豫了片刻,就冒犯地向對方口中探了探。
睡著了的人不舒服地“唔”了一聲,卻更滋長了白適宴的行為。
然而只是須臾之間門,他又什么都沒有再做。手從宋征玉的口中拿了出來,還牽出了一點口水,他俯過身,在宋征玉的嘴上親了一下。
“晚安,小玉。”
這樣的事情應該不是白適宴第一次做了,他毫無心理負擔地走出了宋征玉的房間門。
一夜無夢,外面的天光不久就亮了。
宋征玉再睜開眼睛時,還以為自己又到一個新的世界了他現在所在的房間門根本就不是昨天晚上進來的那個。
別的不說,就說那些擺滿了屋子的紙箱,這里全都沒有,而且他還多了一個大陽臺。
宋征玉懵懵的,穿著一雙明顯是新買的拖鞋,走到了外邊。
白適宴早就已經起來了,正在那里整理東西,看到宋征玉以后,停了手頭的動作。
“醒了早飯已經做好了,在那邊的餐桌上,我還有點東西沒有理好,你先吃,不用管我。”
白適宴一向都不會讓宋征玉多吃外面的快餐,只要他有時間門,都會親自給宋征玉做飯。他的廚藝也是這么練出來的。
“白哥,這是哪里”
宋征玉還在茫然,不知道怎么一覺睡醒,住的地方就變了個樣。
“瞧我忙得,都忘了跟你講。”白適宴將一個明顯分量不輕的箱子放到了桌子上,擦了擦額頭的汗道,“薛家既然不希望你跟薛直在一起,我想我們也應該換一個新地方住,省得薛直再找過來,所以你睡著以后,我就聯系了人,找了個新房子。”
薛直知道他們原來的地址,這會兒肯定是薛暇插了手,所以對方沒能第一時間門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