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都一樣虛偽。
還是他們宿主好,系統乘機在里面把宋征玉夸了個全面,末了還截了張圖做紀念。
因為系統的聲音太大了,導致宋征玉沒有聽清楚岳霽在說什么,可是兩個人還在對話,他只好眨眨眼睛,慢吞吞地隨便應付了一聲“這樣啊。”
有種莫名的呆意。
岳霽的目光不知怎么就注意到了他右手無名指指根的部分,長了一粒細小的紅痣。
因為皮膚太過白皙,將那顆痣襯出了一股姝色來。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帶著你彈一遍。”
岳霽說完,身體就已經在鋼琴椅上落座了,宋征玉趕緊往左邊坐過去了一點。饒是如此,兩個人的手還是不小心碰到了一下。
岳霽的手冷冰冰的,如果對方不是律師而是醫生的話,宋征玉覺得岳霽可能都會做出親手把他的腎從身體里挖出來的舉動。想到這里,他連身體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顫,心底對于岳霽的靠近越發排斥了。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彈的。”
“可是你剛才還是有很多地方彈錯了。”
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這回岳霽可以確定,宋征玉就是不喜歡他。
可他沒有記錯的話,一開始宋征玉對自己還不是這樣的,是他做了什么讓對方誤會了嗎
念頭也就起來了剎那,就被岳霽按下去了。
宋征玉是喜歡他也好,是討厭他也好,都跟他沒有關系。他來這里的目的只有一個,不用在別人身上多費力氣。
因此聽到宋征玉的拒絕,岳霽也沒有勉強,轉而又道“既然如此,你可以聽我彈一遍,也許可以幫到你。”
這回宋征玉沒有拒絕了。
盡管鋼琴椅足夠容納得下他們兩個人,可彈奏之間,岳霽還是不免會碰到宋征玉。于是對方每碰到他一下,他就有些委屈地把胳膊往里收一點,碰一下就收一點,最后也沒怎么注意到曲子。
“好了,就這樣,上午我們就各自練習自己的節目,順便想一想跳舞要用什么曲目。”
戴景住的個人表演也是彈鋼琴,兩組說好了,這里上午歸他們使用,下午歸戴景住使用。
“知道了。”
岳霽的離開讓宋征玉回答的聲音都顯得活潑了許多,他一點兒也不曉得掩飾,就差把自己的心思都說出來了。岳霽身為律師,看過各形各色的人,哪里看見過像宋征玉這樣城府全無的。
甚至于他覺得對方連喜歡都不懂,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誰騙來參加節目的。
不過這也跟他無關,岳霽不是一個同情心泛濫的人,這是他在成為律師那天就注定了的。
搖了搖頭,岳霽往另一個方向去了。他要唱的是一首抒情的曲子,就算是練習也不會很吵,琴房里宋征玉的琴聲跟他偶爾的歌聲形成了一種奇妙的和諧。
薛直跟焦遠練習的地方距離宋征玉這里不遠,時常可以聽到宋征玉的琴聲傳過來,薛直聽著聽著,就總是忘詞他跟焦遠要表演的節目是一個雙人相聲。這是焦遠提出來的,薛直當時的心思都在宋征玉身上,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等拿到了詞正式練習以后,薛直突然反應過來,他的節目明晚是要當著宋征玉的面表演出來的,到時候人家在上面跳舞,他跟焦遠在上面講相聲薛直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頓時就有些后悔,只不過答都答應了,還已經登記匯總好了,他這邊臨時變卦也不是事。
薛直不想讓宋征玉覺得自己做事不負責任,只好捏著鼻子繼續跟焦遠對了下去。
就是一想到宋征玉不僅昨天晚上和岳霽住在一間房里,兩人還要這樣獨處一整天后,心里的火就燒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