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征玉看他的樣子,以為是沖著自己來的,哭得更兇了。
“你,我不要跟你說話了。”
于是才站起來的人就又立刻坐了下去,薛直看了裴之賞一眼,壓下心頭那股暴躁,好聲好氣地說“可不可以讓我們單獨相處一會兒”
“沒問題,你們先聊,我去找找看冰箱里有沒有冰袋。”宋征玉哭得這么厲害,要是不用冰袋敷一敷的話,后面的錄制就只能腫著眼睛了。
說完,裴之賞就離開了。
薛直看到對方走了以后,又朝著四周望了望,先是把客廳里的攝像頭都遮了,再是把他和宋征玉身上的麥分別都掐了。
“你不準碰我”生氣的人脾氣也大,薛直無奈,他本來還想趁此機會把事情問清楚,見狀也只好放棄了。
“我沒有要碰你。”解釋的語氣干巴巴的,見宋征玉還在哭,怕他把自己氣到了,薛直只好一再地放軟了語氣,“學長,我不是故意的。”
學長這種稱呼仿佛將兩個人從這檔節目里帶離出來,變成了只有他們的世界。
上次聽到他這么喊自己,還是在剛來的時候。想起那個把自己弄得暈頭轉向的吻,宋征玉更氣了。
“我不是你的學長”
“你說不是就不是吧。”薛直嘆了口氣,沒有跟宋征玉作對,終究是見不得他難受,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你干嘛”
“不是練了一上午琴了嗎手痛不痛”
他不問還好,一問宋征玉的眼淚就更多了。
“痛。”
自從兩個人在一起后,薛直何曾見過他哭得這么傷心。一瞬間,他更是腦補出宋征玉消失以后,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于是那顆怨恨的心也跟著一軟再軟,升不起絲毫報復的念頭。
“給你揉一下,等會裴之賞拿來冰袋,再敷一敷,應該就不痛了。”
“不準拒絕我,否則我瘋起來你是知道的。”
宋征玉并不知道薛直的意思是如果自己拒絕的話,對方就會當著所有人的面問清楚,他單方面的分手究竟是什么意思。而是以為薛直會像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那樣,又要親他。
他們還在錄節目,他身上還別著收音話筒,就知道威脅人宋征玉眼睛一眨,又是一顆眼淚掉下來了。
眼淚全匯集在了下巴上,有點癢癢的,宋征玉用另一只手的手背抹掉了。
那只手還沒有放下來,就又被薛直拉了過去,拿出一張濕紙巾給他擦干凈了。
總算是見宋征玉沒有再反對,薛直才放下了心。
他揉得確實有幾分效果,宋征玉感覺到手指頭在發燙了一會兒后,真的就不痛了。于是等薛直問他,另一只手要不要也揉一揉后,宋征玉才含著點眼光的樣子,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