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里是有吹風機的,掛斷電話以后,宋征玉就有些困了,自己給自己胡亂吹了幾分鐘,摸著差不多干了就準備睡覺了。
房門突然被人敲響了,并且響過以后并沒有被推開,應該不是岳霽。
宋征玉都已經把自己的被子掀開準備躺進去了,聽到聲音只好過去打開了門。
門外是裴之賞,他手里拿了一杯牛奶,還有一個冰袋。
“有事嗎”
“沒什么,只是覺得大家都好像很努力,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了。”裴之賞說的是戴景住抱著他回來的事,兩個人當時情態親密,他猜到里面應該還有點內情,但什么都沒有問,說話間,視線就落到了宋征玉的脖子上。
剛才他被戴景住抱著,臉又是半扎在對方懷里的,是以裴之賞除了對方通紅的眼睛外,什么都沒有看到。現在在燈光下面,宋征玉穿的又是睡衣,上面落下的痕跡自然就一覽無余。
宋征玉也沒想到裴之賞會在這時候過來,注意到他的視線,連忙就把脖子捂住了。
可他這樣做也不過是掩耳盜鈴,薛直親的又不只是這一處,他嘴巴也有些紅腫。
裴之賞目光怔了怔,隨即恢復了原狀,依舊是什么都沒問,揚了揚手里的兩樣東西問道“我可以進來嗎我想你現在應該需要用冰袋敷一下眼睛。”
“眼睛”
“嗯,看上去很紅。”
經他這樣提醒,宋征玉才想起來自己在頂樓的時候又哭了,還是被薛直給嚇哭的。
本來準備說自己要睡了的話吞進了肚子里,宋征玉打開了門,讓裴之賞進來了。
跟上午的時候一樣,是裴之賞親自給宋征玉敷的眼睛。
“剛才是在吹頭發嗎我在門外聽到了點聲音。”
“嗯,今天流汗了,就把頭發也洗了。”
“看上去還有點濕,你靠著椅子別動,我幫你繼續吹一下,否則晚上就這樣睡覺的話,容易生病。”
裴之賞說著,也沒等宋征玉回答,就去洗手間把吹風機找了出來,給他吹起了頭發。每間房子的布局都差不多,并不難找。
宋征玉原本就覺得困,這會兒眼睛被敷著,又有人給自己吹頭發,估摸著時間還會給他的冰袋挪挪位置,舒服得不知不覺就真的打起了瞌睡。
裴之賞很安靜地沒有說話,只有偶爾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嘴巴跟脖子上。
不是蟲蟻叮出來的痕跡,是顯而易見的吻痕。
誰弄出來的
薛直,還是戴景住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頭發終于被吹得干透了。
裴之賞將冰袋給宋征玉拿開的時候,對方的眼睛還是閉著,看上去已經睡著了。
他湊近人看了看,沒有做出逾越之舉,而是輕輕地笑了一下。
怎么一點防備都沒有
想著,裴之賞也就把人喊醒了。
“小玉,醒一醒。”
“嗯”
“頭發已經吹好了,眼睛也不用敷了,把牛奶喝完,漱個口就可以睡覺了。”
宋征玉迷迷糊糊的,其實不太能反應過來裴之賞說了什么,只是下意識地完成著對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