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小心按到了。”
“沒關系。”
“剛才聽你說話,發生什么事了嗎”
薛暇沒有聽清楚宋征玉在說什么,只是對方的語氣似乎很煩惱的樣子,所以才會多問了一句。
被扔開的那只兔子抱枕還是被宋征玉不自覺地抱住了,他望著天花板,大概是薛暇的語氣溫和得令人放松警惕,又或許是比起出去面對聞人鈺,他更想有個理由能夠躲在房間里,于是慢慢就跟對方說開了話。
像薛暇這種人,很容易就能從談話里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更何況跟他說話的還是宋征玉。
連引導都不用,他就完全了解了宋征玉當前的困境白適宴的欺騙,岳霽的別有用心,聞人鈺的熱情,還有更多人的窮追不舍。
想到宋征玉的性格,聽上去這些是會對他造成一定的困擾。
“小宋先生,要來薛家做客一段時間嗎”
“什么”
宋征玉最后還是下樓去了,不過吃過早飯,聞人鈺離開先去處理戴景住和岳霽的事情時,薛家的人也上門了。
管家明顯是認識他們的,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些人上門來是接宋征玉去薛家。
早上在電話里面,薛暇邀請了宋征玉去了家里做客,并答應他,在他作客這段時間,不會有任何人,包括薛直來打擾他。當初薛暇給了宋征玉一份承諾,現在他遇到了麻煩,薛暇履行了這份承諾。
甚至宋征玉想要永遠擺脫他們的話,薛暇也可以等他們的節目結束后,將宋征玉秘密送到國外。憑薛家的勢力,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一個人藏起來,根本就不是問題。
宋征玉去薛家這件事,誰也沒有告訴。不過紙畢竟包不了火,很快聞人鈺他們都知道了。
只是他們知道歸知道,誰也沒有能來薛家找他的。
薛暇讓人在三樓給他單獨準備了一個房間,薛暇的房間在四樓,沒有事情的話,兩個人平時也沒有交集。
宋征玉只在來的第一天看到過薛暇一次,對方似乎很忙,跟他說了句“安心住下”這樣的話后,就讓他先離開了書房。接下來一連三四天,宋征玉白天在薛家都沒有見到對方,問起管家,對方說先生平時很忙,最近這兩天都是深夜才回來的。
第五天早上,宋征玉以為薛暇又不在家里,沒想到起來吃早飯的時候,發現對方已經在餐桌面前了。
聽到下樓的
腳步聲,薛暇抬頭看了他一眼,而后收起了正在看的報紙。
“坐。”
完全主人家的作派。
等宋征玉坐下來以后,廚房的傭人就將早餐端了過來。
他們還分別給兩個人泡了一杯咖啡,宋征玉這杯符合他的口味,里面加了很多奶,一勺糖。
“薛直怎么不在這里”
雖然薛暇答應過他,不會讓薛直來打擾他,但早飯都不叫對方一起嗎
“他早就搬出去了,讓他回來,他自己不愿意。”
薛直在跟薛暇約定好以后,像是要證明自己的決心似的,當天就搬出了薛家,現在一直住在之前給宋征玉買的那棟房子里。
想通了以后,薛直還讓薛暇把網上有關宋征玉跟他之間所有的爆料都撤掉了。他還沒有真正成功,不想讓宋征玉因為自己而陷進這些網絡漩渦里面。
“搬出去了”
宋征玉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答案,不過薛直不在這里也好。
他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無論是吃飯還是其他,姿態上總是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薛暇等他吃完了,才問“我送給你的手表怎么沒有戴上一次遇見,你戴的也是這只表,是不喜歡嗎”
宋征玉現在戴著的這只手表還是戴景住送給他的,至于薛暇的那只手表,早就被對方給沒收了。
他當然不可能直接就這樣告訴薛暇,于是暫時想了個理由支吾過去了。
薛暇果然沒有再繼續追問,吃過早飯后,就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