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也可以出來。”云雀恭彌語氣淡淡,站起身走路的腳步微微有點踉蹌,不知道受了多重的傷。
像是感覺到了月野雪奈的氣息,黑發少年偏頭朝著她的方向看了過來,和她對上視線后,他瞳孔微縮了一秒,黑曜石般的瞳孔倒映出她的身影,鳳眸很快就染上了顯而易見的怒意。
“誰干的”云雀恭彌直接了當地問道,武器冰冷。
嗯是在問誰打她的嗎月野雪奈立刻理直氣壯地大聲告狀“是一個叫做六道骸的鳳梨頭”
“蠢女人,原來你也在這”順著云雀恭彌的視線方向望去,獄寺隼人先是語氣帶著驚喜,但在看到月野雪奈現在的樣子后,他原本如釋重負輕松的語氣瞬間戛然而止“里”
和他們一樣,月野雪奈也肉眼可見的渾身是血,她的手臂上、大腿上和腰腹上全是被不知道什么鋒利的東西所扎出來的深深血口,密密麻麻的一片看著就痛。渾身只有手臂和脖頸上幾處重要動脈上包扎了紗布,但也已經再次被鮮血染紅。
最重要的是,她身上的校服也被割破,成了破破爛爛的布條,只能勉強的包裹住少女白皙纖細的身軀和足以令人臉紅心跳的柔軟曲線。
但獄寺隼人沒有面紅耳赤,他的眼里看不到任何旖旎的東西,只從碎裂的校服中看到了她腰腹上比手臂更深的傷口,血流如注。
“”
銀發少年一言不發地朝她走了過來,他的傷勢也很重,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但卻無比堅定。他脫下了自己身上那件白色短袖襯衫外套,不容置喙地披在了她身上,替她扣好了每一顆扣子,擋住裸露在外的肌膚。
“可能有點臟了,但也只能先這樣了。”獄寺隼人的聲音聽上去變得很沙啞,壓抑著強烈的憤怒和某種難以言喻的情緒,“等著,我去給你報仇。”
月野雪奈愣了一下,乖巧地任由他為自己穿上外套。
除了帶著他溫熱的體溫余溫以外,獄寺隼人的外套還帶著他獨有的煙味和男士香水氣味,一開始先是聞到辛辣生姜前調氣息,可沉穩的木質香后調卻又格外清晰,清冷好聞極了。
就像他本人一樣,盡管平時大多數時候都脾氣火爆,但在保護同伴的關鍵時刻卻又會展現出極其可靠的沉穩,令人無比安心。
“獄寺”月野雪奈呆呆地抬頭望著銀發少年,第一次認真直視了他那雙美麗的碧綠色眼眸,心間涌上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暖意。
來自家族成員堅定和宣之于口的保護,是她從未感受到過的溫暖。
嗚嗚嗚,原來真的不是她的錯覺,彭格列家族的企業文化比港口afia好太多了
“謝謝你獄寺,你真好。”月野雪奈感動得眼睛都成了蛋花眼,“好到我覺得你今天都變得特別帥了啊”
獄寺隼人愣了一下后,立刻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扭到一邊,只留下一個泛紅的耳根“喂”
云雀恭彌一直在沉默地觀察著他們這邊的動靜,在看到月野雪奈身上受的傷的時候他的表情就已經黑得像鍋蓋了,目睹了獄寺給她穿上自己的外套的親昵舉動后,某委員長的表情就變得更加難看了。
他收回目光,不再看向他們,只是一言不發地撿起地上帶著血跡的浮萍拐往外走去。
一只胖胖的小黃鳥在空中飛了一圈后落在了他的肩膀上,“hibari生氣了hibari生氣了”
“喂云雀不要硬撐了,你傷得很重吧”獄寺隼人皺眉,“夏馬爾托我給你帶來了暈櫻癥的解藥。”
“隨便你們,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去咬殺侮辱了并盛的家伙。”
月野雪奈也精神一凜,“我和你們一起去”
獄寺隼人“不行”
云雀恭彌“不需要。”
一直以來都爭鋒相對的兩人這次竟然異口同聲,一起否定了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