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寺隼人拔高了聲音,語氣里透露出顯而易見的緊張,戴著黑色朋克指環首飾的雙手握住她的肩膀,這么些天以來終于又一次和她說上了超過一句話。
誒
月野雪奈抬頭看著他,眨巴了一下眼睛。
怎么突然這么緊張
“唔,我沒有哪里痛啦,只是覺得有點悶而已。”月野雪奈指了指走廊緊閉著的窗戶,“開窗通下風應該就好了。”
獄寺隼人“”
銀發少年的臉色變來變去,臉色從剛剛的蒼白,轉變為被人戳破偽裝般的微赧。
像是努力豎起渾身倒刺防御的刺猬,卻又被輕易發現柔軟的腹部。
“真是敗給你了。”獄寺隼人長長地嘆了口氣,認命了般伸手去打開了那扇窗戶,另一只手仍然觸碰著她纖細的肩頭,沒有放開。
仿佛那打開的不僅僅是一扇普通的窗戶,而是他不為人知的某種隱秘抉擇。
怎么感覺獄寺他好像突然恢復正常了
月野雪奈直直地盯著他,像是要將他看出一個洞來。
獄寺隼人被盯得渾身不自在,耳根泛紅地扭開了頭,他抿了抿唇,卻突然扯出了另一個話題“喂,你和跳馬那家伙怎么樣了。”
“迪諾先生怎么突然說起他他回意大利了啊,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查清楚,很緊張的樣子。”
銀發少年睫毛微顫,碧綠色的瞳孔眸光閃了閃。
“嘁,他知道回去就好,你和跳馬不合適。”
月野雪奈“怎么個不合適法,展開說說”
獄寺隼人面無表情“你是紅色頭發,他是金色頭發,你們兩個人加起來跟一盤番茄炒蛋似的,哪里合適了”
月野雪奈“”
她像一座雕像一樣被石化在了原地。
救命獄寺的冷笑話真的好冷啊從來只有她讓別人無語的月野雪奈第一次被別人哽住。
但獄寺的冷笑話卻有奇效,在獄寺恢復正常之后,月野雪奈也忘記了自己原本打算找他算無視自己的賬這件事了。
獄寺隼人只是沉默地看著少女的身影,無法移開視線。
暫時就先這樣吧,他無法做到無視她,哪怕是這樣輕微的觸碰都如同飲鴆止渴,一次性撫平這些日子以來的煩悶與焦躁。
他必須保護十代目,也會守護她。
等到十代目向她表明心意的那一天,他就會退到一旁,默默看著,不會再有其他任何舉動。
否則是對十代目無上忠誠的褻瀆和背叛。
但在那之前
飲鴆止渴,也是可以的吧。
獄寺隼人垂下了眼眸,纖長的睫毛掩蓋住了一片碧綠色里的復雜情緒。
走在放學回家的路上,月野雪奈和沢田綱吉并肩而行,獄寺隼人罕見的沒有和他的十代目同行,說是要去找夏馬爾咨詢心理問題。山本武則是說有事要回竹壽司一趟,還讓月野雪奈注意接聽電話,她一臉迷惑。
“雪奈,你和獄寺和好了嗎”走了一半路程,沢田綱吉終于忍不住問道。
“誒阿綱為什么會這么問”
“這不是很明顯嘛直到今天你們終于恢復到以前的相處方式呢,太好了。”沢田綱吉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腦勺,“我果然還是希望大家都好好相處呢。”
月野雪奈“放心吧,獄寺的偶發性中二病過了病期了,他現在恢復正常了。”
沢田綱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