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音手上的,正是她放在背包里的那串和季悅所擁有的一模一樣的手鏈。
李子銘的話對了一半。
宿音抿著柔嫩雙唇,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她不會撒謊,可要說真話,很難保證不會有人通過這驚人的巧合聯想到什么,從而進一步推測出真假千金的真相。
而她恰恰一點也不想和季家扯上關系。
陳思思率先反應過來,雙手叉著腰道。
“李子銘,你確定是同一條手鏈嗎就在這里瞎說空口無憑誣賴好人,能得你”
李子銘氣急,腦門上火,指著宿音道“我絕對不可能看錯,你讓她把手鏈拿出來上面那顆珠子是極品澳白珍珠,她這種貧民怎么可能會有”
“怎么不可能”陳思思嗆回去,“你一口一個貧民,怎么不想想你祖上也是貧農。哦,一朝暴富,連本都忘了數典忘祖的狗東西”
最后幾個字一出,李子銘臉都綠了。
他們家是在他爸這輩才富起來擠進帝都的上流圈層的,他平日里最不能聽的就是暴發戶三個字。
總是跟在季悅身后跑也有這個原因只要拿下季家的這個掌上明珠,還愁家族不能得道升天、更上一層樓
被陳思思戳中了痛處,李子銘表情瞬間猙獰起來。
突然,他目光掃過人群,表情一陣變幻“你們等著季大小姐來了,問問就知道這到底是誰的東西了。”
他說話間,周圍的人群猶如摩西分海一般讓出一條道。
季悅提著公主裙,姿態優雅地走過來,看向對峙的三人。
“這是怎么了”
見了她,李子銘連忙迎上去,不答反問“季大小姐,你身上有串從小戴到大的手鏈,用紅繩穿著,上面那顆珠子澳白珍珠,我沒記錯吧”
“嗯。”季悅發出一聲鼻音。
她一貫不愛搭理李子銘,要不是這人是她使喚過來的,她壓根就不會回應對方。
得到肯定的回答,李子銘頓時眉毛一挑,轉回來小人得志般道“這下,你們沒什么話好說的了吧陳思思,你這朋友就是個賊,你還護著她當心等會兒警察來了連你一起抓”
“啪”
話音剛落,一個巴掌應聲落到了李子銘臉上。
宿音高舉著手,嘴唇緊閉,胸口仿佛被勒住,帶來一陣悶痛。
她可以忍受自己的不作為,卻不能忍受朋友因自己陷入非人境地時自己仍然不作為。
更何況,忍耐不是美德,生氣才是美德。
李子銘被打得偏過頭去,蒙了一瞬便轉回頭怒吼道“你敢打我你竟然又打我”
他雙眼里迸射出滔天怒火,卻在與宿音目光相觸時,“噗”地一聲立馬熄滅了
少女琥珀色的眼瞳浸泡在淺淺的水光中,宛如一塊晶瑩剔透的琉璃,明亮而又攝人心魄。
就還挺
好看的。
李子銘心尖發癢,連為自己聲討公道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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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思思也被宿音的舉動驚住了,反應過來連忙抓起她的手,心疼道“音音,你的手不疼嗎下次說一聲,讓我來。”
李子銘
被打的是他啊該疼的也是他啊
“不疼。”宿音輕輕搖了搖頭,面向季悅,“季悅同學,我們的手鏈或許相似,但絕不是同一條。”
季悅聞言,看向了宿音,目光在觸及那身月牙色連衣裙上明顯的污漬時閃了閃,心下不禁微微一松。
雖然李子銘是個蠢蛋,但交代他的事情還算完成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