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封澤眼中,便異常明顯。
他臉色沉靜,聲音冷然。
“蘇女士,鑒于你任職期間的所作所為,我有理由懷疑你是其他公司派出的商業間諜,之后我會請代理律師對你提起訴訟。”
到了這個時候,封澤已經不想知道蘇小小到底做過什么了。
假如她的行為觸碰了法律紅線,在他昏睡的這幾天,封父封母早把人送進監獄了,但他們沒有,這就意味著蘇小小鉆了漏子。
既然對方沒有遵守規則,那他也不必維持虛假的道德感。
提起訴訟只是幌子,更重要的是表明封氏集團的態度。
不論結果如何,都將不會再有公司放心聘用蘇小小,至少在歷城及周邊省市是這樣。
封澤出手不輕,卻也沒有趕盡殺絕。
比起這個,他更想讓蘇小小再也不要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一想到和對方共度的那些日子,他太陽穴便一突一突地跳動起來,強烈的惡心感在心頭翻滾。
“你讓我再也、再也不要出現在你面前”
后面幾個字蘇小小說得格外艱難,聲音抖得如同一根將斷的細線。
“是。”
簡簡單單一個字如同巨斧,劈得蘇小小魂飛魄散。
她不在乎什么訴不訴訟,甚至在封澤先前這么說的時候,她還以為他是在氣頭上。
于她而言,世界上有千千萬萬種痛苦,她獨獨無法忍受的便是從封澤身邊離開。
可是現在,她不僅要離開,還是封澤親口要求的。
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要在最幸福的時候讓她跌落云端
為什么要對她這么殘忍
蘇小小鼻翼翕動,眼淚混著鼻涕一起往下流,在慘白的臉上流下蜿蜒的痕跡。
她攥緊雙手,竭力安慰自己。沒關系,她還有籌碼,她不會輸的
然而,在聽到男人的下一句話時。
“請你現在就出去。”
她瞬間理智全無,控制不住地背過身,沖向了門口的少女,“是你是你都是你干的”
見狀,封澤心頭一緊,撐起身就要從病床上下來。
但他昏睡了三天,期間一直沒進過食,剛站起來就腿軟又跌坐了回去。
一直豎起耳
朵旁聽的宿音也沒想到蘇小小會突然沖過來,速度還這么快,等反應過來再想要避開已是不能,只能生生受了這一次撞擊。
好在身后就是門板,除了背部砸在上面隱隱作痛之外,倒也可以忍受。
而蘇小小則在巨大的對沖力道下,后退幾步摔倒在了地上。
因著割臂放血,她身體異常孱弱,手臂上的傷口還沒有恢復,摔下去之后竟一時半會兒爬都爬不起來。
可即便如此,她仍死死瞪著宿音,眼里的怨恨幾乎要凝成實質。
“你為什么要去找解藥為什么要殺了那只蠱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嗎我什么都沒有了,只有阿澤了嗚嗚嗚嗚”
蘇小小不是個蠢蛋,宿音去荒石村的時候江桓聯系過她,她知道宿音走這一趟的目的,但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