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什么呢宋臻還沒想明白,腦子仿佛被人重重錘了一下,突然泛起劇烈的疼痛。
他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撐著附近的墻面才好懸沒有倒下。
不,不是。他喜歡的人不會用那樣的語氣叫他宋臻,她的尾調多半上揚,透出明媚的狡黠,偶爾還會稱呼他“宋醫生”。
“把宋醫生暫時先送到他辦公室去。”
就是這樣
宋臻猛地抬起頭,看向漂亮得不似真人的少女。頭疼越發明顯,腦海里像是罩著一層迷霧,怎么也記不清楚。
沒等宋臻反應過來,他就被人架出了病房。
放在平常,他斷不會如此輕易跟人走,但現在不知為何頭痛欲裂,怎么也使不上力氣。再加上,他隱隱覺得,說話的少女不會傷害他。
宿音揮手讓兩個保鏢把宋臻帶走之后,又叫剩下的人把蘇小小也“請”了出去。
在她看來,既然暫時解決不了蠱蟲,那就先解決中蠱和下蠱的兩個人。
愛得死去活來、降智嚴重是吧見不到不就不愛了嗎總不能還能順著氣味找過去吧。
宿音雷厲風行地做完這些,才想起來這里原本是封澤和蘇小小談話的主場。
“哥,我清場了,沒問題吧”
少女笑意盈盈,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在病房內的燈光下閃著锃亮的光。
封澤喉結上下滾動。根據多年經驗,一般這種時候少女就是真的生氣了。
他毫不懷疑,自己要是膽敢說句反對的話,下一秒就會被暗鯊。
這種感覺真是久違的熟悉。
封澤唇角微揚,心頭莫名安定了許多“當然,沒問題。”
“那我去看看宋醫生,你好好休息。”
宿音說完便轉過了身,以至于沒有看到封澤忽然落下的笑容。
宿音出了病房門,就徑直走到了宋臻的辦公室。
把他送過來的保鏢還站在門口,而他本人坐在位置上,還是那樣神志不清的痛苦模樣。
這間辦公室不大不小,一共有兩張問診桌,另一張桌子上沒人。
窗臺上的綠蘿長得正旺盛,舒展著茂密的枝條,一看就被主人照顧得極好。
宿音的目光在里面逡巡一圈,最終鎖定了宋臻桌上的保溫杯。
下蠱有兩種方式,一種是通過衣物,一種是通過飲食。
而蘇小小顯然沒有機會得到宋臻的衣物,只能是通過飲食。這幾天她一直守在封澤的病房外面,即便消失也在極短的時間內,
最好的下手機會就是在宋臻喝的水里。
宿音用提繩將保溫杯提溜起來,盡量避免破壞上面的指紋。
就在她要帶著保溫杯轉身離開之時,一只手突然搭上了她的手腕。
心弦一動,宿音扭頭,看到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似乎清醒了些的宋臻。
他額頭上布滿冷汗,眸子里流淌著晶瑩的波光,聲音聽起來一揉就斷。
“不要走”
宿音從未見過宋臻如此脆弱的模樣,搭在她身上的那只手此刻抓住的仿佛不是她的手臂,而是她的命脈。
宿音一向對符合自己審美的人很有耐心,當下也不急著走了。
她微微彎腰,自上而下俯視著青年你知道我是誰嗎”
宋臻腦袋劇痛,聞言卻還是凝神看向面前人,努力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