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只有這樣,她才能打消,從見到那個飄渺清冷仿若神妃仙子一樣的女人第一眼起,自心底里根深蒂固的自卑。
但很快她就發現,事情根本就不是她想象的那樣。
偶爾意亂情迷,陸序也會溫柔的呢喃,只不過喊的不是她的名字,而是“音音”。
事情一結束,襯衫西服加身,領帶一打,他又變回了那個斯文總裁,就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夏青禾自認并不高尚,在來a市之前就計劃好了要不擇手段往上爬,也做好了足夠的心理建設dashdash她打定了主意,要朝著自己的目標出發,不管經歷什么都不會動搖。
但她的自尊心還是遭到了刺痛。
男人總是衣冠楚楚,以高高在上的姿態,冷漠地掃視著她不著寸縷的身體,再施施然走開。
dashdash他根本沒把她當一個人,只是把她當成了一個泄欲的工具。
這個認知在陸序勒令她進入陸氏公司實習時越發清晰。
在家里總會不太方便。”
夏青禾知道這話是什么意思。
心臟病的限制讓宿音不得不遵從健康的作息,她的每一天都像是把前一天復制粘貼了過來,異常規律。只要掌握了這樣的規律,再小心謹慎一點,基本上杜絕了被發現的風險。他們一直以來也是這么做的。
但莊園里還有傭人。
“還是說,你更喜歡在這里追求刺激”
聽到陸序毫不避諱的話,一時呆滯沒來得及回答的夏青禾迅速回神,硬憋出羞怯的紅臉蛋“怎、怎么會呢”
她只是沒想到,陸序會讓她進公司。
一開始夏青禾來到陸家,只是單純地希望能攀附上陸家的掌權人,邁入上流階級的門檻,從此吃喝不愁,帶著家里的人一起進城,讓弟弟將來能出人頭地。
但她從陸序的身上看不到一絲真情實感,她知道,這個愿望很難實現了。
她裝作一往情深的懷春少女,無私奉獻了一具讓陸序能夠肆意玩弄的身體,而他也當真把她當成了一個物件,需要時隨意取用,不需要的時候棄如敝履,更遑論支付對等的報酬。
從一開始,兩個人之間就是不對等的。
因而在聽到陸序要求她進公司時,夏青禾既驚訝又激動。
陸家的公司對她而言是一塊很好的跳板,如果她能抓住這次機會的話,未來不可限量。
將夏青禾安插進公司,是瞞不過宿音的。與其這樣,不如在她面前過一道明路。但假如由陸序提起這件事,多半會顯得莫名其妙,說不定還會
招來不必要的懷疑。
這也是為什么最終是夏青禾主動開的口。
現在目的達成,本應該高興。夏青禾卻總覺得心頭壓了一塊大石頭,悶悶的。
在和陸序商量好之后,她就一直期待著這一刻的到來。
她以為,看到被蒙在鼓里對一切都一無所知的宿音,她會發自內心的揚眉吐氣看啊,你再漂亮又有什么用你的丈夫不還是在和我暗度陳倉嗎
但真聽到女人用清冷柔和的嗓音時,那些假設全都不成立了。她一點也不興奮,甚至有些心虛和羞愧。
“你怎么了”
夏青禾思緒紛雜,直到宿音發聲,才驚覺自己剛才入了迷,目光太過放肆。
看著那張雪白素凈仍不失姝色的面孔,她匆匆低下眼沒有、沒什么。”
宿音看著她,神色不明,唇角似有若無地牽了牽。
弧度清淺,正好撞進看過來的陸序眼中。
他心跳驀然加速,全身熱血都向腦部涌去。